「你们二位共同使用这笔,必然会让它加速消耗,不能久存于世。」

    孔然顿时警了白寄云一眼。

    这点他当然知晓,只是没有说出来,就是害怕宁拙会改主意。

    孔然对白寄云暗生不满,感觉自己的朋友竟然在帮外人考虑。

    宁拙听闻,却是不惊反喜:「消耗宝笔,才能得意,这当是该付出的代价了。」

    「换个角度来看,正因为这一点,这支会意笔才更珍贵,令孔然道友更想要交易才是。」

    宁拙看向孔然:「我借出此笔,你教导我天资做法,如何?」

    孔然心动,刚要张口答应,白寄云又道:「如此一来,宁拙道友,你借出了会意笔,不也是辜负了褚玄圭先生么?」

    「将来,你若是因此不达标,无法让褚玄圭先生举荐你尝试太古篆碑,该如何是好呢?」

    这一刻的白寄云,显出往日里没有的尖锐。

    宁拙洒然一笑:「劳烦白道友关心我。这却很简单,我达标不就行了么?」

    「要达到褚玄圭先生的标准,我虽然当下头绪很少,但我不信,少使用几次会意笔,就会落选「修真有万法、千家、百艺、十道、一人!」

    「光靠我的悟性和才能,也能达到褚玄圭先生的标准。」

    「会意笔虽然重要,但从来不是此中关键。」

    白寄云、柳拂书、孔然皆是一愣。

    他们的目光定格在宁拙身上,忍不住再次打量后者。起初,他们见宁拙时,最大的印象就是「外人」二字,有些鄙夷他不识好列,想要参与儒家的兴云小试,妄图占便宜。

    后来,宁拙真的表现优异,让他们三个都颇为惊讶。等到宁拙最终获胜,那情绪就复杂了。有震动、厌恶、疑惑、感叹、认可——.不一而足。

    到刚刚,三人接受宁拙邀请,和他言语交流,均产生更多好感,均认为宁拙是大族子弟出身。

    等到宁拙拿出鬼道金丹,他们心中震动,揣度宁拙此次行动必然受到家族力捧!

    此刻,宁拙展现出非同寻常的自信心。

    换做他们第一次和宁拙见面,三人都会之以鼻一一你什么东西?连儒修都不是,居然还有信心达标,然后去太古篆碑撞机缘?

    但现在,他们三个则多是感叹和猜测:宁拙如此自信非凡,一定从小到大,受到最贴心的栽培,乃是大族的天才人物。没有受到多少挫败,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可能的。

    「即便是我爹是宰相,我在家里获得的扶持,也绝对够不上金丹层次。」这一刻,即便是孔然都自觉比不上宁拙了。

    就更别提白寄云、柳拂书二人。

    出身贫寒的柳拂书并不喜欢宁拙这样的信心外溢,他瞳孔微缩,心中生出一股要看宁拙失败好戏的期待,但口中却奉承了几句。

    白寄云说不出这样的话,只抬头喝了几口酒,「这少年极有自信,一方面必然是有天份的,另一方面想来家族力捧,带给他无边底气。」

    「轻易就拿出一枚金丹来当定金,他背后的家族规模绝对不会小。」

    「且他主动提出,借给孔然会意笔,具备深意一一是想结交孔然,和当朝宰相缔结人脉。」

    白寄云看出了宁拙的用意。

    如果说,宁拙的信心刺痛了柳拂书,那么他的居心让白寄云没有好感。

    白寄云也有天才之名,也有自信,但他闲云野鹤,喜欢纵情山水。

    在发现宁拙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之后,白寄云深度结交的心也就淡了。

    接下来的酒席上,孔然就和宁拙多番探讨价格。

    对于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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