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衣冠不整,男方的触手还缠在对方腰上。

    凡德利索地将眼一闭,一头囊进睡袋里,心说我眼睛孽障重啊,大清早起来看动物世界,金毛猎犬捕食鱿鱼。

    ·

    半小时后,金叶市西部。

    一辆公共水车在西台站停靠,早起买菜的老头老太太们慢吞吞地下车,最后才是啃着三明治与迷你糖球的三人组。

    楚衡空咽下早餐,吞下一颗金丹似的伏戾心和丹,为今日的行动做好准备。

    从车站沿大路一直走,是片靠山而建的高档住宅小区,再往北就是金叶市仅有的一座小山,市长金叶的宅邸就坐落于山中。姬怀素下车后拿出一面水蓝色的小旗,旗上有胖嘟嘟的小龙张牙舞爪。她闭目测算了一阵。

    “靠近山脚再布阵,这边范围不足。”

    小旗是悠游亲手搓的多合一遗物,能当护卫用的临时阵地也能做闲人勿进的分界线。昨天那场稀里糊涂的大乱斗中楚衡空能花大半时间救人,可动起真格的来他们都未必有照顾平民的余力。早些做好准备,也算尽一份升变者的责任。

    “大概这四个方位,到地方光盾充能激活就成。”凡德对着地图指指点点,“不过我觉得你们有点紧张过度啊,拜访个市长至于跟打仗似的吗。”

    楚衡空递给它一份报纸:“至于,金叶这个人有问题。”

    那是张手工制作的剪报,打印下来的报道周边用铅笔写着简短推断。金叶市的信息化程度勉强达标,借助本地的魔导网络,在旅馆里也能有收集情报的渠道。

    报纸上的金叶是个气质虚浮的年轻人,凡德按时间顺序看过报道,发现金叶此人的风评在几十年间可谓跌宕起伏。

    在金叶市初建时,金叶还是颇受市民敬爱的好市长,他一手包办了城内的交通、排水、魔导网络等基本市政规划,其中大多一直沿用到今日。可短短几年后,市民们便生出抱怨,因为其性情偏激且好大喜功,总是强行发布些欠缺打磨的法案,又听不得一点针对的声音。

    许是市民们的抗议起了效果,金叶在其后数年淡出政坛,又重新投身于自己的老本行魔动技艺。在航路通畅的时候,他热衷于在城内开新品发布会,请那些见多识广的访客点评他的作品。可以最客观的角度来看,他的新发明也都太过异想天开,如此自然得不到多少认同。

    于是金叶与那些访客争论,他的发布会每每以一地鸡毛收场。这段大发明家的生活结束于十九年前,金叶斥巨资兴建了一座地下工厂,宣扬自己将造出令庸才们为之震撼的杰作。可工厂开工三个月后就因粉尘爆炸遭受重大损失,大批工人死伤,工厂失去人手,黯然停工。

    刊登这场事故的报道被楚衡空放在剪报中央,头条是个痛哭流涕的青年,他的采访内容有一半是在向记者描述“铺天盖地的血”。青年人的样貌看上去有点眼熟。

    “这人看着像那个浊泪。”凡德说,“你怀疑他的力量和这次事故有关系?”

    “高材生怎么看。”

    “以前似乎没冰人的报道。隔了二十年才爆出来的话,这污染进度未免有点太慢了。”凡德嘀咕,“不确定,再看看。”

    工厂事故过后不久,洄龙城被外道围攻,小岛联系外界的航路断绝,金叶的发明游戏也就彻底沉寂。那以后他成了怪癖的老者,在山中修了一栋颇为奢华的豪宅,二十年间鲜少出面,只偶尔让工人运送些特制的仪器入山。但他依然顽固地坐在市长的位置上,以他的技艺、地位和部下掌控着这座小小的尘岛。

    “这人真可悲啊!”凡德感叹道,“折腾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姬怀素抢过报纸:“什么说法?”

    “要是图权,无非当几十年的独裁者;图清名,事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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