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凡庸的众生。
有自己的做派。有自己的坚持。不会像鼠辈般逃窜,不会有懦弱的念头。纵使被丢进此刻的人群中,也一定会显眼得脱颖而出……
一眼就能看到!
“——”
然后沙克斯看到了。绝无法用一枪杀死的人。
他逆着人潮前行,维持着自己的步调。讶异的眼光,取乐的笑声,环境中的议论与噪杂……完全无视了这些,彰显着不在乎旁人与环境的自我。
伸展身披软甲的触手。挥动火红色的拳头。
披着全覆盖的正玄罡气甲,以古代武将般的行头行走在都市中。不做隐藏,也不避讳,堂堂正正地行走在阳光下。
告诉他的敌人,我就在这里!
“哈。”
不禁发出了笑声,正待拿出的符篆折在手中。他又一次失算了,本打算靠符篆找出潜藏在人群中的蛇,但祭生之蛇根本不打算隐藏自己。他像个斗士一样走在街道上,迎接敌人,怀抱死斗。
就该这样,强者们的决斗就该是干脆的事情。诡计、优劣、得失……不去管那些琐碎的,无趣的小事。
出剑,出枪,用尽自己的所有——
赌上生死,决一胜负!
狙击手搭上扳机,决斗在这一刻开始。
·
——一击必杀的子弹,不可能毫无限制。
两天以来,楚衡空不断思索着那击杀石妖的一枪。解放奇变刃,射出子弹,石妖死去,过程清晰一目了然,但死亡的机理却理不清晰。他索性不去纠结缘由,而从其他角度思考应对之法。
比如,为何沙克斯与他对决时未亮出鲜血圣枪?
比如,为何石妖初现身时沙克斯未动用那颗子弹?
针对第二个问题,凡德给出了猜想。那颗死亡子弹的机制类似“毒药”,如果石妖快速切除中弹部分可能失效,因此才等到最后一刻动手。而对于第一个问题,楚衡空心里隐约意识到了答案。在他与沙克斯相遇的那一刻,他采取的第一个举动是……
制造罡气甲,将子弹反弹。
仔细想来,在那之后沙克斯就专注于破解罡气甲,他最后采用的办法是原理未知的幽灵射击。如此顾虑于甲胄不像是他的风格,除非这一手正好被他所忌惮。
奇变刃是浮光之路的质点3,再怎样强大也总会有其限制。那子弹已是触之即死的“毒”,对于生命体之外的对象应当就没有那样立竿见影。能抵御多数攻击的罡气甲,很可能便是这一招的克星。
因此楚衡空索性放弃隐蔽,以全覆盖的罡气甲披挂出战。他知道自己的猜测不一定正确,事实或许差之千里,但没所谓,比起藏头露尾的侦查战,这样的决斗才符合他的性格。
“前天的地震……”“那边的男人好可怕。”“市政府到现在还!”“早知如此不如出海。”抱怨。议论。在震中损毁的猫咪广告牌。没修好的路灯在闪光。
楚衡空沉默地走在街头,头盔下没有呼吸的声音。气味、风声、空气中微微的震动。意气像触须般捕食情报,寻找范围内唯一异常的点。
……踏。
是脚步声吗。还是敲打键盘的声音。气流将错觉般的震动送入耳中。行人消失,环境模糊,不需要的情报像水一样流逝,极端凝聚的精神形成锥体般的空间。
他暴起挥臂,向空无处挥出雷霆之鞭!触手上燃着青色的火!
被突破的音障扩散,因火焰而显出圈圈青色。透明的子弹在烈焰烧灼中浮现,沙克斯的第一手是“幽灵射击”,但早有防备的楚衡空将这招破解。幽灵射击的机理是触发子弹内封入的恶魔力量,等级更高的野心之火足以令其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