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

    “就普通的没效果啊。”姬怀素想了想,“由于拔刀时的力量用尽了,会变成毫无威胁的刀吧。”

    “在战场上挥出一记无用的刀,就意味着自己的死。他是以每一斩都‘必须成功’的前提拔刀的,一刀斩出必定分出胜负,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楚衡空说,“用这样的刀法战斗,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当于我们与强敌死斗时的最后关头。除了可怕,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更好。”

    死斗的最后关头……就像是她和奥莱克最后拼招的一剑,像楚衡空和沙克斯最后分胜负的一斩,而如果每一场战斗的每一招都以这样的烈度进行,如果让自己时刻保持在那种不可思议的状态,那就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死线上挣扎……

    姬怀素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寒:“哇咧,战争年代的残心者武德这么充沛的吗!”

    “毕竟是残心者嘛,对自己比对敌人更狠的流派,沉动界独此一家。”凡德无精打采地说,“睡吧睡吧兄弟们,明天的苦头就等明天再吃,我今天是真要歇逼了。”

    凡德缩在大衣衣兜里,自打来到绝望旷野后它就一直没什么精神,总一副马上要睡过去的模样。其余两人也一样疲劳,穿越期间的昏睡没能带来多少治愈,反而让精神愈加昏沉。

    他们随重明的指示找到了客房,说是客房其实不过是个小房间,地板上横七竖八地铺着几张被褥,汗水和血渗在里面,让其发出介于潮湿与腐败之间的臭气。

    “你们介意睡水床吗。”姬怀素说。

    “你随意。”

    姬怀素把脏兮兮的被褥拨到一边,用沙土做出两张床铺。她将温热的水流塑形,变成蓝色的果冻状的床垫和被子。

    “你现在活生生一个元素法师。”

    “要不是担心惹事我早把这地方打扮得灯火通明了。”姬怀素做了个鬼脸,“你还撑得住不?”

    “一人守半夜,你先睡。”

    姬怀素呲溜一下窜进水被里,将眼一闭倒头就睡。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凡德已经睡着了,楚衡空把它塞进小睡袋,自己也坐在水床上。姬怀素的元素技艺的确得了,她把水流裹在胶体质感的“壳”里,躺进去就和暖水袋似的暖和。可楚衡空独坐在床铺上,虽身心疲惫,却睡意全无。

    他的心脏一直不太舒服,沉沉的压抑感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口,说不出的难受,糟糕的环境又更加剧了这种感觉。这个地方泛着一股子阴冷,无处不在的冷意从空气渗入地心,走在哪里都像是身处冰天雪地。比起被褥,他们更需要的是驱散寒意的光与火,可在绝望旷野里,点燃光芒者就一定会遭受考验,他不能用区区一夜的温暖去赌安危。

    也不知来其他来绝望旷野的家伙们到了何处,再见面时他们中有人可能已是尸体……

    眼下状况一片迷茫,重明说要想走就必须打倒凡萨拉尔,但也难说没有其他离开的方式。楚衡空心里很清楚,他的大目标是回洄龙城,不是来古战场充好汉,能跑就实在没必要去与恶神敌对。这场意外之旅毕竟因他而起,他必须把姬怀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想到这里,杀手无声笑笑。下意识的他又将搭档放在了需要保护的位置,但现在的姬怀素比他还强得多。困扰搭档多年的问题算是得到了解决,可他自己的困境还是一无所获。他还是没办法控制住不朽机,他依然有暴走的风险。

    无声无息的,钢虫浮现在视野正中,向他灌输着冰冷的杀意。在先前的暴走过后,不朽机的影响变得更加剧烈了,先前挑衅重明不单单出于想和强者比试的冲动,更是因为他的杀意已快要控制不住。

    下一次暴走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那时不会再有路过的半人马姑娘好心救他。

    “……”

    楚衡空收起莫名的思绪,准备在琢磨刀法中度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