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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空无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姬怀素一把搂住莫名其妙的倾夜:“呜呜小夜!”
“搞什么?!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你好惨啊!”“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说这个啊!”
倾夜慌乱地摆手:“而且大家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就和这家伙自然而然地同行了,她应该是我们的……额……”
这半人马到底是个……什么定位来着?
不光是倾夜,在金叶市中见过清瑕(及巨蛋)的众人都以极度纠结的表情开始思考。这家伙绝对是很过分,性格也恶劣到了极点,它在金叶市时刻意装成蛋的样子蹭吃蹭喝,之后更是在关键时刻阴了巫何一手把那邪武修杀了,然后暴揍了一顿暴走的楚衡空,然后救了楚衡空,最后是在瓦克洛讨伐战中贡献了关键的战力……
怎,怎么回事。
虽然很想生气,但从结论来看她完全是友军。而且是主力。不如说没有清瑕的话他们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可,可恶……”姬怀素咬着指甲盖,“这种想下嘴又无处下口的微妙感……”
“耶~”清瑕比了个V字,露出灿烂的笑容。
重明扫了满面纠结的新人们一眼,扭头说:“老实交代,你出去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清瑕一撩长发,自满道:“重明长官你不懂啦,他们被我的勇武折服,正犹豫是否随我鞍前马后,这就是名将特有的所谓‘倒头便拜’之风~”
“才不是!!”
凡德一句都没参与这次的白痴对话,往常它是吐槽发言最频繁的得力选手,但这几天下来它实在是给折腾傻了。它早早缩进楚衡空的衣袋里,跟吐遗言似地问道:“所以我们可以安心睡觉了对吗?”
“不行。”重明立刻否决,“现在还没到安全区,噩梦随时可能具现化。给我忍到聚落再睡。”
“ZZZ。”凡德打鼾。
“这白痴居然一秒就能睡着啊!”
“快些赶路吧,凡德也折腾好几天了。”楚衡空敲敲搭档的肩甲,“给大家做把伞。”
“在搞在搞~”
打瓦克洛被讨伐后,旷野中就下起了濛濛细雨。冰鹿的蹄子踏过湿润的土地,留下两道晶莹剔透的冰印。姬怀素嫌麻烦,索性给车厢统统加了个顶,让他们的载具看着好似串成一串的马车厢。
她犹豫了片刻,从天窗上探出半个身子,递出一把格外大的冰伞:“喏,你的伞。”
车外的清瑕漫步在雨中,雨水自她的肩头滑落至马身,湿润的毛发一圈圈绞结起来,似只湿漉漉的,毛茸茸的大动物。
她盯着伞看了几眼,没有接:“嗯……我不需要这个呀。”
“我知道你不需要。”姬怀素硬塞过去,“但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淋雨的话,我们心里会不舒服。”
清瑕将伞夹在肩头,笑道:“你们的心和肉体一样脆弱啊~”
“这家伙真就一句好听的都不会讲啊!”
姬怀素气呼呼地缩回车厢,清瑕打着伞走在雨中,模仿起驯鹿的叫声。疲劳的众人都没再说话,一车人在车厢中静静休息,聆听着模仿出的驯鹿叫声,与越来越大的雨声。
楚衡空心想着,现实恐怕不会如想像一般顺利。清瑕所知甚多,却未在金叶市发出提醒,更不用说她还带走了石种。她有自己的盘算,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没有立场对清瑕发难。他被救了足足两次了,就算清瑕开口要他的命,他也必须毫不犹豫地给出去。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你欠了多少须在心里记得清楚,才好找机会把那些都还回去。
这时雨势越来越大了,豆大的雨珠砸得车厢咣当作响,冰车也因大雨而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