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色植物。倾夜跟随剑鸣走去,见树木稀疏处有处野营地,面色苍白的男人独坐在木桩上。

    他留着中长发,穿银色的兜帽衫,膝上的短刀还在微微震动,是位一目了然的残心者。

    “现在怎么样。”男人说。

    “完全……感受不到了。”倾夜自己都不敢置信,“是,错觉吗?”

    “是错觉。”男人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恐惧加深了危机感。”

    “可是,神经毒素……”

    “是花香。”

    倾夜哑口无言,紧接着说道:“那么大的振翅声。”“是风声。”“树木都融化了!”“幻觉。”

    “可是,可是。”倾夜使劲摇晃脑袋,指向自己身后断裂的影线,“我的线都断了!”

    “是因为我在练剑。”兜帽男人平淡地说,“还有问题吗。”

    “是的,没有了。”倾夜下意识低头回应,像在课室上课时一样,对强者的敬畏感让倾夜不再出声。

    “坐下休息吧。”“好的。”倾夜小心翼翼地席地而坐。兜帽男人望着自己的短刀发呆。

    “名字是?”

    “光时倾夜……”

    “我是珑雨。”

    比起人名更像刀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倾夜不敢戳破:“谢谢您,珑雨先生。”

    然后对话中止。珑雨继续望着短刀发呆,他那烂泥般的目光,如同酩酊大醉后刚刚苏醒的上班族。这样尴尬而令人不安的沉默持续了十几分钟,珑雨抬头,像才发现一样看着倾夜。

    “你有困扰。”

    “啊。”倾夜点头,“是的。”

    珑雨做出一把冰刀丢给她,自己拿起膝上的短刀。

    “那么就练习剑道吧。”男人说,“无论什么问题,用剑道去解决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