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重吗?

    当然没有理由。薇尔贝特的声音在心中响起。人们会尊重法律。尊重政府。尊重规则。可人们为什么要尊重你?仅因为你的力量?又有谁赋予你划分地盘的权力呢,你以为自己是黑帮老大吗?

    阿空,你真的应该想想,为什么维卢斯在何处都能得到基本的尊重。而你却总要一次次证明后才能得到这份本就属于你的尊重?

    他当然知道理由。维卢斯在里侧有力量,在表侧则有金钱与地位。老板在这套体系里站在最高点,但他无法这样……

    楚衡空在窗边出神,直到烟头烫到自己的手指。他挥散杂念,开始想些另外的有的没的,想想是否该和薇尔贝特保持距离,想想是否该适度减少兼职……

    一声枪响。

    三百米外的路口处。楚衡空跳出窗外,过人的视力让他看到科林夫哥哥在呕吐物般的通心粉中滚动。条子用枪指着他,膝盖压在科林夫弟弟的脖子上。小伙子惊恐地尖叫。“拿出来!”他紧紧握着什么。那个雪人玩具。

    他看成白粉了。楚衡空顿时意识到真相。

    “哥哥!”“配合执法,放弃抵抗!”条子向他咆哮。科林夫哥哥的右肺中枪了。“你杀了我哥哥!”弟弟的情绪完全失控。哥哥向楚衡空伸手。

    “叫救护车。”楚衡空说,“松开他。你看错了。”

    先保下人命,再考虑其他的事情。楚衡空一步步踏前,保证距离维持在自己能反应过来的范围内。条子的瞳孔因为紧张而缩小。楚衡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先松开他——”

    又一声枪响。

    子弹在楚衡空的眼前飞行,枪口指着眉心,子弹将会贯穿他的大脑。但是太慢了。他甚至还能有一瞬间用于思考。他的状态就像杀人前一样冷静。他完全能将这种意外稳妥地解决掉。他有这个能力。

    他抓住子弹。

    去你妈的。

    子弹顺着原本的轨道逆行,钻回开枪者的脑门里。

    嘭得一片血色,红白之物四溅,科林夫弟弟被吓傻了。楚衡空将他从尸体边拉开,拨通急救电话。小楼里有老人跑出来做急救。

    楚衡空放下电话,听到刺耳的警笛声。另一个条子跑来,握枪的手颤抖不已。他感受到许多陌生的视线。

    当然了,这里是路口。

    大道上的行人们全都停下了,几十双眼睛盯着尸体。

    阳光下响起人们的尖叫。

    ·

    “艾丽塔女士!”一名探子猛得推开大门,“副手和条子打起来了!”

    艾丽塔正在织毛衣,她僵了差不多一秒钟。

    “条子死了多少?”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的第一反应是关心条子,探子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只死了一个,是对面先动的手。”

    艾丽塔松了一大口气:“那还——”

    “但轻伤人数超过了30。”探子说,“损毁13辆警车,有几个条子被吓疯了。现在他们开始封路了,而且最糟糕的是有很多目击者。记者……”

    艾丽塔跳起来时敏捷得像只老羚羊。“我的天啊。老板!”

    她跑进办公室时,老板已经在看电视了。现场记者表现得像个初次见到异类的菜鸟杀手,近乎语无伦次。他身后的报废警车机盖上印着斗大的拳印。

    她们都能轻而易举地想象出不久前的场面,鸣笛的警车向楚衡空撞去,楚衡空一拳砸在车盖上,像摁住小孩一样将车子砸进柏油路里……

    “我们应该和条子谈好了。”薇尔贝特说。

    艾丽塔忙不迭点头。他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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