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办法,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因为他穿着制服,所以我就应该忍让?还是说是因为我够强?”楚衡空站起身来,“老板你说,我强就合该被人用枪指着么?”

    “不应该。”

    “我都觉得不应该。我这么有本领,江湖上也算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他应该尊重我才对啊!可他为什么向我开枪?”楚衡空笑意更深,“所以我之后和条子们讲道理,我说是你们先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你们先停手去查查监控或者人证……但是他们依然开枪,想要给我戴手铐,要用车撞我,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薇尔贝特闭眼:“你可以——”

    “我可以先被逮起来,到局子里坐坐,走个流程,等家族的律师过来谈好了,象征性关个几天就出来重见天日。我没有案底了。我是清白的,太好了!”楚衡空说,“但我本来就没有错,我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因为这是规矩?”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凭什么要守他们的规矩?”

    薇尔贝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慌张,或许是她因为早就想到过这一天的到来。在梦里看了太多次“楚衡空血洗纽约”“楚衡空屠杀白房子”之类的戏码,真到这一天到来时她反而因事件范围之小而心安。

    “我说过你可以饶他一命。”

    “对付杀手时没见你这样说过。”

    “在这个世界上,条子和杀手不一样。”

    “在我这里都一样。”

    她开口,像是以前无数次楚衡空教导她时那样,说出不容辩驳的话语。

    “阿空,世界不讲你的规矩。”

    楚衡空垂下目光,无声笑着。

    “当然了,世界自有另一套道理在。这套道理是法律、秩序、权威、科技、金钱或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遗憾的是大多数人都认这一套,都理所应当地觉得这是对的。少数人如你能清晰地把握住其中关键,将规则作为自己的助力。”

    “我的规矩无法解决先前那些,而你的可以。”楚衡空耸耸肩,“难得啊,老板。今天你才是强者,比我更强。”

    “你可以继续冷嘲热讽,用你那的刻薄言语描述众所周知的事实。但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现状。”薇尔贝特指出,“你在迁怒。你对无能为力的自己感到恼怒,以至于你甚至不愿对我说一声‘谢谢’。”

    楚衡空一时沉默,薇尔贝特讥讽道:“楚衡空,你为何不干脆点直接大开杀戒?那些车子与枪械拦得住你吗?你既然如此愤怒大可在街头就直接动手,一路杀出血红的道路,从你的出租楼杀进NYPD的总部。反正是他们先动手的!”

    “有什么必要?”楚衡空漠然道,“其他条子有什么错?维护治安逮捕罪犯,这是他们存在的意义。我何必去伤害那些忠于职守的人。”

    他重新在天台边缘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座他熟悉的大都会。他的脚下人群微小如蚂蚁,才过了十几分钟已经没人在意被清空的大厦了。在纽约这座巨型都市中先前的闹剧不过是一声杂音,为众人共同造就的繁荣才是永远不变的旋律。

    人人都埋头于自己手头的事务,他们的工作、家庭、债务……那才是大众眼中的生活,而他俯视着这一切,像孩童看着沙池中的城堡。

    “我是不是该说声多谢,你还抱有最基本的理智。”薇尔贝特冷冷地说。

    楚衡空的眼中多出了一抹怒色:“我没有——”

    “你不想成为人间之神,我知道。”

    楚衡空错愕了片刻,薇尔贝特抓住这个机会走向他:“阿空,我一直在思考你究竟想要什么。我一度认为你想要尊重、地位、财富、身份,可若你去做运动员或演员,你可以轻易地成为世上第一流的人物。而你没有,所以这只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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