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以后不管她掏出什么新鲜玩意就只管用就是,再问是荧尸。

    “俱乐部的追查暂时没进度。”队员知道楚探长最关心什么,主动说道,“您也知道那地方都烧焦了,啥线索都不剩……”

    说到一半队员将头一埋,西方一座高塔正变化光芒,传递信号。他仔细瞧了一阵,转头道:“您真赶巧了。吕兴来信,有进展。”

    “好好执勤。”楚衡空跳出高塔,奔向西方。

    俱乐部一战后他心里一直有些忧虑,一是没确认维萨甫的死亡,二是不明白卡宁出现在那里的缘由。那个白衣服的男人不是傻子,他既然已挑动队伍与俱乐部开战,就没理由再冒着风险亲身入场。他亲赴沼泽是为了不让姬怀素参战,来楼里又是为了什么?

    楚衡空想不通,正因如此才感到担忧。暗处蠢蠢欲动的敌意,永远比明处的敌人更值得担心。

    ·

    “婆婆,您慢着点……”

    中庭,前俱乐部废墟。

    楚衡空拨开一块烧焦的石头,走入被黄线圈出的案发现场。石块表面灼热,地面踩着烫脚,四处勘察的队员们不时饮水散热气。烧毁俱乐部的大火早就熄灭了,可现场至今仍散发着阴魂不散的热力。

    队员们在事后发现了楼底的密室,可这片地早就被烧得面目全非,哪怕靠遗物辅助也没找到一点证据。楚衡空很好奇他们是用了什么新手段,不料到场一看,废墟中却站着位身形佝偻的老媪。她提着烟斗吞云吐雾,淡绿色的烟气渗进废墟,凝结成暧昧模糊的图形。

    “桑嘉婆婆?”楚衡空望向一旁的吕兴,“怎么回事?”

    吕兴搓了搓手,表情有点忐忑。

    “今儿早上婆婆来中庭参加动员会,我想着调查进度卡了挺久了,就跟老人家提了一嘴……”哪怕只是旁敲侧击,一个小队长请大巫师出面调查无疑都太越权了。他低下头,“是我莽撞了。”

    “干挺好,很机灵。”楚衡空毫不在乎,能把事推下去就说明办得好。桑嘉婆婆愿意帮忙和谁来请没关系,纯粹是老太太领他们的情。

    他站在老人身后静心等待,直到烟气中的形状清晰些许,变作法阵、脚印与一条鼻涕虫蠕动般的恶心的痕迹。

    “看呐,这里,是月之幼子的足迹。”老人指着那条蠕动痕迹,“它是惊恐的,而又怨恨的,吸吮着鲜血坚强地前进。但它的命运被截断了……”

    桑嘉婆婆指向不远处的脚印,那脚印踩在法阵中,将已成形的法阵破坏:“那里,是乌鸦的爪印,背负着海中的神祇。他发觉了幼子的逃离,然后……”

    桑嘉婆婆长久地停顿下来,她好像想象不出之后的发展了。楚衡空绕场走了一圈,他踩在脚印上模拟当时两人间的距离。

    “他烧死了维萨甫。”楚衡空笃定,“火焰从地底涌出,只用了一个瞬间。”

    桑嘉婆婆慢慢点头,好像思维一下子畅通起来:“是了,火焰烧毁了幼子的命运,乌鸦将宝物拾起……”

    法阵中央烟雾氤氲,凝固成一片看不清形体的模糊圆盘。老人将烟雾盘拾起,细细端详。

    “火是暴怒的破灭的神明。”桑嘉婆婆说,“潮流的宠儿啊,你要小心,乌鸦本不应有燃烧的心。”

    楚衡空静静听完,向老人笑笑,表示知晓。老人也笑着,将烟雾盘放在楚衡空手里:“卜者的追逐只到这里,需用海水冲刷,方可解读思念。”

    “多谢帮手。”楚衡空点点头,吩咐道,“我去跟进调查,好好照看婆婆。”

    没等弟兄们回话,他已经向本部走去。路上他激活通讯水晶,和姬怀素做了简要交谈。

    “哦我草。”姬怀素说,“虽然没怎么搞清楚但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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