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奴婢都没那么命苦,我真是倒了大霉!”

    “别人家的女儿,这么大的都知道赚钱补贴家里,不需要说媒也有人上门提亲,到了年纪给家里赚一大笔彩礼。”

    “我这个福薄的,生个嫁不出去的丑孩子,吃喝全靠家里,一分钱都没有赚回来过。”

    “偷懒耍滑的扫把星,整天跟身份有问题的小崽子混在一起,看你哪天倒大霉,别来求我替你收拾烂摊子!”

    云二妹昨晚直到凌晨3点才睡,今天当然无法早起。

    母亲的谩骂一如既往,句句都戳在别人痛处。

    换在平时,云二妹会强制自己不去在意,冷眉冷眼地无视对方,想着长大后就能离开家里,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必要浪费力气争吵。

    但昨天,她经历了一场跌宕起伏的变故。

    在危急边缘挣扎时,想通了很多事。

    孤勇和莽撞不值得赞许,但云二妹喜欢那种快意恩仇的感觉。

    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既然今日不知明日事,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场!

    云二妹下了床,打开房门径直走出来。

    她看向骂骂咧咧的谢文霜,面无表情地反击道:

    “我从小就帮家里干活,你给过我一分工钱吗?我吃的饭都是我自己赚回来的,你又给过我什么?”

    “要是你不满意,那以后别给我饭吃,家里的活你自己干!就当我不存在,免得你整天觉得丢脸!”

    谢文霜一听勃然大怒,整张脸都气得涨红。

    她指着云二妹,声音激动地骂道:“死丫头还敢顶嘴?那你滚吧!以后在外面流浪乞讨也别来求我!”

    云二妹心中一阵悲痛,但她不想在这里哭出来。

    抹了把脸按下情绪,进房收拾好一个小包袱,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闷着头跑出一段路,却发现天大地大,自己竟无处可去。

    皱着眉犹豫半饷,最后决定住到旧屋去。

    在这个年代,与她差不多大的可能还在读书,也可能已经开始为生计奔波。

    云二妹没有学历,也没有人脉和门路,想要赚钱养活自己,就必须想办法学个技能。

    现在虽然不允许做大生意,赚点小钱还是可以想想办法。

    可惜工匠都不招女徒弟,不然学个家具制作什么的,也是一门不错的营生。

    云二妹一边思量着未来的计划,一边朝着旧屋走去。

    进了院子却发现静悄悄的,以往早该起床干活的许长河,这会儿却完全不见踪影。

    云二妹探着头到处寻找,最后来到许长河的房门外。

    她敲了敲破旧的木门,询问道:“许长河,你在家吗?我进来咯?”

    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回应,云二妹开门进屋,发现许长河就躺在床上。

    整个人烧得脸色通红、意识昏沉,一副想要醒来却梦魇的样子。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那温度烫得能煎鸡蛋。

    云二妹连忙到厨房拿了块布巾打湿,折迭起来放在许长河的额头上。

    想要倒杯凉开水喂他喝,结果铜壶里空空如也。

    无奈之下,只得先从水缸里舀一杯生水凑合。

    手忙脚乱地喂完水,许长河也没醒,云二妹不禁担心起来。

    现在正值饥荒,食物缺乏,药物更缺乏。

    山上的草药已经被薅光了,就连村医那里都拿不出东西。

    去县医院他们又没有钱,许长河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

    云二妹咬了咬牙,决定上山向山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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