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惟独这个最开端的欲望,我一直都厌倦不了,所以现在的我基本上只为了这个而行动。

    “可能这个欲望也有点接近于对于名声的追求吧,不过我也不是那么想要被世间热烈赞美,也不是想要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只要那些被我帮助过的人,在自己今后的人生里可以有那么一次两次,偶然间想起来自己曾经被我帮助过,愿意为此而露出笑容,这样便足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唯一的报酬。

    “我不需要在历史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也不需要被人传颂、名扬天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说着,他的声音里面似乎多出了些许情绪,“很多人都觉得我难以理解,但是……这真的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可能确实不太好理解。”我说。

    “真的如此吗?庄成,你肯定也有被人道谢过,心里肯定也有为此而欢喜、想要再次得到感谢的时候吧。”法正说,“而且,你应该也有着自己的追求才对。我能够从你的身上感受到和我类似的气味。

    “你并不是单纯被局势推动才走到今天的,而是有着明确的意志力。虽然我不知道你追求的具体是什么,但那应该也是在常人看来难以理解的欲望。

    “可是,庄成,在你心里燃烧的,真的是什么非常艰涩难懂的欲望吗?”

    他的话语的确触动到了我。

    是的,虽然身边的朋友,比如说长安和祝拾都偶尔会对于我对冒险的向往而表达出无法理解的感想,更多的人则索性把我定义为怪咖和狂人,但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内心有多么脱离常规。

    说到底,我只是想要投身到像是魔幻故事一样精彩纷呈的冒险之中而已。这应该是每个人都产生过的想法,大多数人肯定都躺在床上幻想过自己经历不可思议的冒险,不止一次地在这种幻想的陪伴下逐渐入眠。催促我行动的不过是这么幼稚的,任何人都必定可以共情的简单想法而已。

    我之所以会行动起来,并不是基于某些艰深复杂的背景和缘由。即使别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只能说“没别的理由,就是因为想做”。

    或许法正和我是同一类人。

    逐渐地,我接受了法正的理由,然后意识到了更加深层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也是你拉拢别人的手段吗?”我说,“‘晓之以理’之后,就是‘动之以情’?”

    “没错。”法正坦然地点头了,“不过,我说的那些也都是真心话。”

    就是因为是真心话,所以才有效。搞不好我是又被人拿自己的招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话说到这里便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又简单聊了几句话,然后法正做了收尾:“那么,我接下来要先去准备攻打人道司的事情了,你继续休息吧。”

    “下次见。”我说。

    随着自己的感知力从罗山总部全域撤回来,我想象中的电影院观众席场景也跟着像是溶解的水墨画一样消失。呈现在我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回了疗养院的房间。

    我在心里消化着法正之前说出来的那些话语,片刻后,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可以感知到站在门外的是麻早,随着我给出回应,门被麻早用身体慢慢推开。她双手小心地端着盘子,走到了我的床边。

    盘子上面装着的就是她想要做给我吃的东西。我好奇地看了看,发现那是个热腾腾的小蛋糕。柔软蓬松,像是布丁一样微微摇晃,表面撒了很多白砂糖,散发出芬芳的气味。

    可能是在制作过程中出了一些小意外,这个小蛋糕的形状很不规整,看上去歪歪扭扭的。

    麻早赧然地说:“我忘记问你喜欢吃什么了,所以就做了这个。”

    “……这个是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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