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结果。

    梁如莹脱口而出道:“刘叔,你不必欲言又止了,我的恩师,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医。他听了症状,岂会不知道,这极有可能是痨病。”

    刘老御医听罢,不禁苦笑。

    对啊,自己居然还欲言又止,人家方继藩,那可是这方面的祖师爷,多少徒子徒孙,成了名医。

    什么……

    方继藩后知后觉。

    事实上……他真没想到……这个症状,居然是痨病。

    痨病可是极可怕的。

    有极强的传染性。

    所以人们闻之色变。

    这也是老御医一脸忧心忡忡的原因。

    而最重要的却是……此病乃是绝症,绝无治好的可能。

    这放在后世,就相当于癌症晚期,要准备好自己的寿材了。

    方继藩深吸一口气:“是吗?是不是诊断的太武断了。”

    “有八成可能。”刘御医道:“下官曾经在民间,碰到过许多这一类的病例,此病之症状,大抵是大骨枯稿,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且身子,常伴有低热,起初是夜咳,此后咳嗽愈演愈烈,咳血!”

    方继藩大步流星:“立即去看看。”

    刘御医却显得很紧张:“齐国公,此病,形同瘟疫啊,挨近了,便有可能感染……齐国公您……”

    方继藩听罢,才想起来:“对呀,这样的话……如莹。”

    梁如莹福了福身:“弟子在。”

    方继藩道:“你在此照料公主殿下,陛下那儿,你就别去了,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别传染了。刘御医,你随我去。”

    刘御医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卧槽,齐国公你不厚道啊。

    当然,方继藩压根和他没有交情,厚道两个字,从何谈起。

    梁如莹却一脸担忧的看着方继藩。

    方公子对自己……真是爱护啊。

    可是……

    方继藩却已扯着刘御医,去远了。

    …………

    咳出血来的时候。

    整个奉天殿已经混乱了。

    宦官们都不敢挨近。

    只有萧敬,在左右忙前忙后,给弘治皇帝斟茶递水。

    弘治皇帝觉得身子虚弱,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了御椅上。

    时不时的张开眼眸。

    挥挥手:“告诉左右,让他们不必靠近朕了……还要知会仁寿宫,告诉仁寿宫,这些日子,朕龙体违和,就不去问安啦……还有……将秀荣……送出宫去吧。萧伴伴……你也不必在朕跟前伺候了。”

    萧敬哭了,啪嗒一下,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额头上血流不止:“陛下,奴婢打去了詹事府起,就一直伺候着陛下的,陛下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一个知冷热的人,在跟前随时照料着,这龙体,怎生受得住?奴婢死也不走,陛下不是常说,天塌不下来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病了,有了病,好好的调养便是。陛下此症,定不是痨病,只是陛下平时日理万机,过于操劳,只是疲惫了,好好养一养就是,奴婢在身边照料着,随时看顾龙体,心里也踏实,陛下啊,您可不能不要奴婢……奴婢……奴婢……”

    说到此处,哽咽难言。

    咳血出来的时候。

    弘治皇帝和萧敬都预感这一次可能病的很重。

    而最大的可能,就是痨病。

    这个时代,民间对于痨病,可是谈虎色变,哪怕是亲儿子,都不敢病床前照顾了。往往是寻一个地方,让病人一个人住着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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