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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馆院延并非都是豪富,许多寒庶子弟都需要馆院的扶助。一些顽劣的纨绔子弟,于是便主动捐输笔墨文具之类,用以换然定操行分值,馆院对此也并不拒绝,毕竟行台用事诸多,也难有太多资财捕馆院。收留一些顽劣子弟,得于资助更多寒流苦学,亦是善治。

    而跟沈勋混在一起的家伙,操行能高了才怪。

    “表兄,我学账真是空了。你”

    郗超又开口解释,庾辑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拍拍他肩膀:“你我之间,说这些做什么。若非你平日助我,我早不知被劝退几次。”

    眼见庾辑之少有的感性,郗超倒是神情一缓,只是接下来庾辑之下一句话又让他神情僵硬起来:“我下月望日,再来找你!”说完后,便对两人点点头,与那同伴勾肩搭背离开。

    每月望日,是延入账的日子。见郗超表情僵硬,阿秀上前拍拍他安慰道:“不妨,到时你再来找我吧。”

    这话说的自是豪迈,而阿秀底气所在,自然就是书箧底层那塞得满满当当二十多个学章复刻。

    午休完毕之后,延们复归学舍。下午的课业比较轻松,只有一个时辰。待到堂课结束之后,寄食的延还有晚课,如阿秀这种走读的便已经可以离开归家了。

    阿秀这里还在收拾着书具,提前一步飞奔出学舍的沈纶却去而复返,跑回学舍,一边跑一边手舞足蹈:“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二兄带人,堵、堵住了莫大”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延们听到这话后,俱都凑上来询问究竟。又过好一会儿,沈纶才交代清楚,原来是他家二兄沈勋带人堵们的一名同窗莫循。莫循虽然不是甲字舍,但却是乙丑舍的同年,同样也算是他们的同窗。

    “沈二啊”

    学舍里响起一片抽气声,沈勋的名头在馆院之间那真是不是盖的。至于那个莫循,也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流,他正是兵尉将军莫仲的儿子,入学伊始便倍受延们关注。这一耻,可真是两强相争了。

    “咱、咱们怎么办?”

    沈纶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喘息道。

    “还能怎么办?二兄以大欺小,咱们当然要助阵同窗!”

    阿秀已是神采飞扬,早从座位下掏出他那柄宝器兵尉杖。同为好斗少年,他也常有难耐的躁动,沈勋他们实量劲,兼又都是讲究人,就算斗殴负伤,也绝不会上门追责,没了顾虑,他自然按捺不住了。

    无需阿秀号召,甲子舍延们早各自抽出了兵尉杖。沈勋虽然名头可惧,但胜负如何,还要打过再说〈战先怯,不是馆院延风骨!

    馆院延约架,按照规格而各有不同地点。这次是沈勋与莫循两个风云人物参与,自然是最高规格,因是地点就掩了龙门。

    阿秀他们一路行出,很快便聚集起几十人,都是年龄差不多的蒙学同窗。除了他们这一行之外,还有其他馆院延们得讯之后,纷纷前往观战。

    馆院斗殴,那不是乱打一气,自然有其规矩。

    其中最重要的,比如斗勇斗技不斗狠,争强争胜不争利,所谓不作不义之战,谁要是触犯了这些忌讳,即便馆院督察没有发现,也会有延主动举报,以此维持他们义气之争的庄重性。同时,那些参与其中的延也会受人蔑视。

    行途中,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便也渐渐得知这一撤殴发生的原因,是沈勋的表弟声称莫循的名字,冲了他曾祖、有江表儒宗之称的贺循的名讳,这一耻莫循如果输了,便不能再在学中用这个名字。

    类似的理由,在馆院斗殴中占比不小。虽然世道礼法不禁于此,但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自我感受强烈的年纪,是有些受不了同窗名字犯讳自家祖辈的。

    伊阙这个地名,包含香山与龙门山,龙门主要是指两山之间的伊水峡口一鞋区域,就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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