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给救护车,还是在对他已亡的兄弟道歉呢。横炮的声音哽咽,他拼了命的重复这个单词,“我忍不住,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去这么做,我常常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就在我身边,我甚至能听得见他的笑声,但是当我去找时,又什么都没有。”

    在霸天虎基地中,横炮那残忍的笑容在朱诺脑海中一闪而过。朱诺打了个寒战,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开始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那不是横炮在学飞毛腿的习惯。

    “救护车。”

    清脆的声线响起,救护车回过头。朱诺除了对爵士,在其他汽车人面前都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喊出救护车的名字。汽车人有些诧异地看着朱诺,少女的瞳孔中带着沉重的色彩。

    “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他沉默半晌,看了看悲痛之中的横炮,又看了看朱诺身边的爵士。小个子汽车人无声地站了起来:“我去警车那里,看看那个硬盘的情况。”

    这一次救护车没有拦住他。

    白色涂装的医官,叹了口气:“咱们出去说。”

    医务室里只留横炮一个人,朱诺跟在救护车身后,在医务室的大门关上的瞬间,她便抬起头:“爵士说你们的双胞胎是看火种不看车型。只要是同火种分裂出来的,那就算不同车型也是同源。”

    “是的,但是大部分同源火种的双胞胎,都是同样的车型。”救护车不明白朱诺提这个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与横炮有关。

    朱诺想了想,她决定用委婉的方式把横炮的异常说出来:“我接触过爵士的火种,火种把他部分记忆给了我,又记录了我的部分记忆。”

    “火种就相当于人类所说的灵魂。就算是塞博坦的科技,也不能完全的理解它的存在。但是可以确认的是,它确实能够直接的传输和记载记忆。”

    “那同源的火种能相互吸收吗?”

    “什么?”救护车不理解朱诺的意思,他疑惑地看着少女,“朱诺,你想说什么?”

    “爵士说,飞毛腿死的时候,横炮就在身边。既然他们是一个火种分裂出来的,那么……”朱诺艰难地想着措辞,她无法直接把基地里的情况说出来,那太可怕了,“人类有一种病,叫解离症,简而言之,就是多重人格障碍。如果分裂的火种能融合……”

    那么现在的横炮,就像是患上解离症的人类。只是病因是塞博坦版本。

    救护车的内存里拥有记载着所有文明生物的病例档案,他当然知道解离症代表着什么。汽车人的光学镜头骤亮,其中震惊的情绪,他不说朱诺都能感觉出来。

    “你是指横炮他……”

    “我觉得他知道。”他一定知道,融合的是火种,他和他兄弟的灵魂,他怎么能感觉不到?

    只是在爵士死之前,他怕身边的朋友察觉出来。爵士死之后,再也没有能够真正看出他行为异常的朋友。至于救护车?不管是横炮还是飞毛腿,可能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当医官再一次推开医务室的门时,横炮的坐姿变了。他仅仅是变了个坐姿,可是在救护看到的一刹那,朱诺分明感觉到他的排气孔停止了换气。

    “嘿,阿救。”

    汽车人的光学镜头闪着冰冷的光芒,这是在实验室里朱诺见到他模样。他无所谓地挑着笑容,声线比平时略低。

    “你——”

    “——这个小家伙告诉你了,那我就不解释啦。”横炮,不,飞毛腿的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他看向朱诺,“我想我刚刚把她吓到了。”

    救护车的排气孔发出沉重的换气声。他握紧了拳头,随即又放开:“你的风格的确会吓到不知情的人或者变形金刚,飞毛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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