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芮重新开动起了车子,两人汇入车流,走入人世喧哗。

    她说,“抱歉,我有些情绪失控了。”

    周肆回答着,“没事的,我们之间没必要说什么抱歉。”

    “有时候我会很迷茫,周肆。”

    阮琳芮望着前方的道路,内心感到莫名的安宁,“我觉得人生太宽阔了,宽阔到,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如果它只有一条笔直的道路,坚定地告诉我,我就该朝这个方向前进的话,我反而会安心不少。”

    “真是截然相反的理念啊,”周肆说道,“大多数人则觉得,生活被困在了一个巷子里,左右动弹不得。”

    “有些人渴望自由,有些人则寻求束缚。”

    私人的情感逐渐被理性抹平,如同退去的潮水,在两人的心底渐渐干涸。

    阮琳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石堡,我帮你预约一下时间。”

    “尽快吧。”

    “你的身体可以吗?”阮琳芮担忧地瞥了一眼,“你就算能行动了,也算不上健康。”

    “没事的,我不想把事情拖的太久,”周肆迟疑道,“害怕会发生一些未知的变化。”

    如果可以的话,周肆真希望有那么一柄重锤,它猛烈地砸下来,为所有的悬案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