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说到遁空古镜,我就更觉得这是一种暗示。”孙清雪停顿了一下,赶忙又补充道:“遁空古镜本就是掌握虚空之力的法宝,他莫名其妙的极力催动此镜,那是不是就在隐晦地告诉我们,只有他李家可以破碎虚空,不需龙钥,也可传入仙宫之中?!”

    说到这里时,她的眼眸明亮到了极致,俏脸上也流露出了“一切都能对得上”的得意感,更像是刚刚破了惊天大案的柯南。

    聪明人的思路,真的远非蠢蛋可比。他们在解读一件事儿的时候,真的是严谨而又注重逻辑,且绝不会受外力影响,只会自信地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之中。这就像是一位妇科大夫,在为病人切除子宫肌瘤的时候,那每一刀都很小心,都是艺术……只不过,这位医生在切完之后,才恍然大悟地发现,病人疑似是一位男的,自己也可能是把双卵当成子宫肌瘤给切了。

    孙弥尘听着女儿的话,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李泰山这个人不可小觑,你对他的猜测,也确实是有理有据。”

    “既然他主动示好,那我们也理应给出回应。”

    “这样吧,我写个帖子,一会儿你让人给他送去。”

    孙弥尘背着手,眯着双眼,突然流露出一副凝重而又霸道的表情,野心十足道:“四族议事的时代,真的是持续了太久了……当今的大世正在苏醒,也是时候重启一人独尊的旧主时代了。”

    “父亲英明!”

    孙清雪恭敬行礼。

    不多时,父女在书房中分开,而后孙清雪便急匆匆地返回了闺房。

    她一入内,便眉头紧锁,很是嫌弃地脱掉了自己干净的衣衫,而后站在屏风内,语气急迫地催促道:“快,快为我准备沐浴。”

    屋内,贴身婢女诧异地问道:“小姐,您今日还尚未悟道清修呢,怎……怎这么早就要沐浴更衣啊?”

    “他在我家藏经阁中待了这么多天,整日受檀香‘浸泡’,可身上却依旧有着那股特殊的臭味……!”孙清雪话语平淡道:“难以忍受,快快……为我准备沐桶。”

    ……

    深夜。

    李二伯盘坐在阁楼之中,双眸紧闭,气息内敛,就像是一位正在参悟佛法的高僧。

    他有一个别人很难注意到的习惯,那就是每逢大事儿,心绪混乱时,他就喜欢一个人躲在寝房的阁楼之中,点一盏香,煮一壶好茶,背对清风与明月,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在李尹之争的前夜,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举动,足足在阁楼中枯坐了一夜,并在第二天,独自一人登上斗法擂台,为全族,为后辈,舍命一搏。

    “踏踏……!”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泛起,而后李浮生便在门外呼唤道:“二太祖,二太祖,您歇着了吗?”

    李泰山眉头轻皱,不耐道:“不是说了吗?今晚不要打扰我……!”

    “有急事儿。”

    “说。”

    “孙家命人送来了一个帖子,说务必要您亲自阅览。”李浮生急忙道:“您看……?”

    “送进来。”李泰山徐徐睁开眼眸,瞬间便从明悟的状态中抽离。

    李浮生送完帖子之后,就懂事儿地离开了。

    李泰山坐在榻上,伸手打开帖子,低头看了一眼。

    帖子内,只有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多事之秋,人心惶惶,老夫于明日酉时末,在家中设宴,请泰山兄一人前来,煮酒夜话。”

    “啪!”

    李泰山眉头紧皱地合上帖子,心中思绪,也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晚间,胖侄儿指着他的鼻子怒斥一顿后,本就搞得李二伯很是烦躁,而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孙家竟也派人送来了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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