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转身就要回屋歇着,根本就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
“留步!”
赵翰也懒得跟这位性格迂腐、脑壳极硬的老家伙演戏了,只是冷着脸,说明了来意:“今晚,这神墓仙宫之中异象频生,为避免再有内奸者,图谋不轨……所以宗族堂决定,派老夫来取钱兄一件贴身信物,交由你的家人,以示警告。”
钱中阁挑了挑眉毛:“警告?你说得倒是很直接啊……!”
“到了这个份上,老夫若是不直接,那就会出乱子,而出了乱子,就会死人,死很多人!”赵翰是个狠茬子,年轻的时候为夺机缘,就坑杀过整整一个秘境中的残魂与游历者,再加上此刻赵密不出,且赵家已经入局,那他作为代为掌权的“族长”,自然是要杀伐果断的。
这种杀伐果断,必须是要不计较个人名望与荣辱的,更要豁出老命,不惜一切代价地完成家族使命。
所以,他此番前来,也不仅仅只是一种威胁,更是隐隐动了杀心的。
钱中阁虽不懂变通,甚至在有些时候已经迂腐到了愚蠢的地步,但他毕竟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又怎会感知不到赵翰双眼中蕴藏的杀意呢?
只不过,看懂了是一回事儿,该怎么做却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钱中阁如果选择在这个时候跪下去,那他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品境,也不会令秦延庭这种教书育人的高傲之辈,由衷地称呼他一声钱老了。
外人看他迂腐,刚硬,不懂变通,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着实令人厌烦。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是不懂这红尘俗世中的做人道理,而是……他只坚持真理,坚持自己的大道,并坚信这就是虚妄村的唯一生机。
凄凉的冷风吹拂,钱中阁鬓角的白发飘起,他眯眼瞧着脸色阴郁的赵翰,只话语简洁道:“你踏马区区一个赵氏旁系子弟,活时不能掌权,死时不能入神墓,就你也配来警告我?!”
“我钱中阁平日里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家中子嗣又无比孝敬,吃穿用度,根本不用我自己操心。老子就没有什么贵重的贴身信物,你若非想要……那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宗族祠堂的供案上,有旧主时代过后,无数先人共同制定下的虚妄村律法,它是这里的纲领,生存传承之希望,也是我唯一的信物。你若要拿,就双手将其送给我家中子嗣!”
“他们一看,便知老夫的用意。”
深夜寂静,凉风萧瑟,钱老的这几句话,久久回响在这后院之中。
赵翰被他当着众人的面,以律法之说回怼,心中登时怒气升腾,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钱中阁,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到了这一刻……你还是觉得老夫不敢杀了你吗?!!”
“那就杀了我,把我的脑袋拿回去,看看我家中子嗣是何种反应即可。”钱中阁寸步不让。
“呵,既然你执意要求,那老夫便成全了你!”
赵翰冷笑一声:“你这个老东西,还是看不懂。今日过后,本就不会再有四族了,而你钱家……也不会是以前的钱家了。”
话音落,他微微抬起双臂,话语果断道:“宗族堂决议,黄氏姑侄尚未出墓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宗族堂大院。而今夜,神墓仙宫异象频生,钱中阁却连杀数位三大堂高手,意欲潜入神墓,目的不明,最终被三大堂高手联手斩于此间!”
赵翰冰冷无情的叙述声响彻,字字清晰地传入到了那六位坐堂之人的双耳之中。他决定了,今夜就要拿钱中阁开刀,更要在六位堂老的身前三尺处见血。
“轰轰轰……!”
一声令下,早就等待多时的孙赵两家高手,此刻尽数升腾着气息,一同飞掠而出,横空飘浮在了后院之上。
他们皆是穿着一身黑衣,手持各种法宝、符箓,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