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大家也不会真的感谢他,只会觉得他是个窝囊的傀儡,没有一点权利价值。反而是牛大力,大家看出来此事是他主导的,那在分到钱之后,自然也会对他心存感谢,也会觉得这个人很会做人。”

    “除此之外,这牛大力还是武僧督管府的统领,掌握着北风镇调动僧兵的最高兵权,但同时也承担着此地维稳的责任。所以,他在镇守府展开屠杀,便可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令那些蠢蠢欲动,心怀戾气的北风镇百姓胆寒。但同时自己又不用承担骂名,因为在明面上,这事儿是王安权搞出来的,老百姓也只会恨这个叛徒。”

    “再加上,这勒索囚犯,大肆敛财一事,虽是混乱之人破城之后的默契,讲究的也是民不举官不究,可如果事发的话,那也还是会被追责问询的。所以,他弄出个王安权在前面顶着,这一旦出事儿了,也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并且,王安权落得个屠杀俘虏的恶名后,也必然会被秩序更加憎恨……这也大大减少了,他重新被策反的可能。

    “所以,你表面上看这牛大力喜怒无常,行事莽撞且没脑子,但实则……他却是一个心思细腻,做事歹毒,且性格还非常阴险的人。这一场接风宴,他能给你搞出个一箭四雕的好活儿,这不可怕吗?”

    储道爷听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有些汗流浃背了:“你这么一说,这个牛大力还真是个一肚子坏水,且十分危险的角色啊。”

    “是的,但王安权也不白给。”任也笑道:“他看出来自己的危险处境了,也知道这场带有屠杀的接风宴,可能会为自己留下无穷隐患。所以……他就打了小报告,暗中给天昭寺通信了,这也是为什么牛大力会表现得那么愤怒,甚至把桌子都掀了的原因。因为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人情没卖出去,还在一众新人的眼前丢了脸面,无法下台。”

    “那王安权就不怕牛大力的报复?!”储道爷问。

    “你要知道,站在牛大力的视角上,今天新来的人是很多的,而且这些人与他也并不是同一派系的,各自要干的事儿也不相同,所以,他即便心里最怀疑的人是王安权,可也没办法确定就是他在告密啊。或许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会给王安权穿点小鞋,但也绝对不会达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因为毕竟王安权是天都第一位降将,具有标杆似的意义,你暗中非要治他于死地……那就是给自己找事儿的,天昭寺那边绝对会很愤怒的。”

    “哎呦,道爷我先前是真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真有点可以混迹官场,步步高升的权谋天赋啊。”储道爷十分惊讶。

    “呵。”任也冷笑道:“你不懂九年义务教育和儒家中庸思想的伟大,以及体制育人的独到之处。就这么说吧……我踏马要不是扛着人皇传承的重任,那直接就考公大乾的官场,不出十年……我就是大乾最年轻的九千岁,景帝的三千佳丽,这白天忙活谁不好说,但入夜后肯定就只有一个主人。”

    储道爷惊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甘愿你身边当个……当个红极一时的小太监。”

    任也没有理会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只皱眉道:“接下来,咱们确定两个方向。第一,小侯爷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们只观望,先不救他。第二,迅速与王安权接触一下,确定此人的心思,并尽快找到鸠智的线索。”

    “可。”储道爷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明天正式上任,而后会率先看看此地的钱粮账册,找出点由头后,下午就去单独面见王安权。”任也心里非常有谱地说了一句。

    “好,那你忙你的,贫道抽空去一趟戏院茶楼,勾栏场所,也试着在暗中摸一下几方势力的线索。”储道爷正气凛然地说道。

    任也白了他一眼:“……你就直接说,你要躺着打探消息就完事儿了呗。”

    “下流,本道爷是出家人……怎可说躺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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