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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群红袖红衫的丽人从舷窗探身出来,扬起丝帕笑道∶“各位公子,辛苦了,快进来歇歇吧。”
众人大笑着进去,唯独高柄被一个人接过,来到一个雅间内。
叶青笑吟吟地道:“衙内,怎么样?”
高柄打了一天猎,骑马时还好,一坐下汗频频地流,脱去上身抓起酒壶灌了几口,抹嘴道:“少宰,这上官云十足一个草包,没什么好试探的。”
“那就好。”叶青暗暗点头。
“少宰要做什么?”高柄幸灾乐祸地问道。
“抢他娘子,唔...不对,是抢过来做我娘子。”叶青十分实诚。
高柄一下子来了兴致,挑着大拇哥赞道:“不愧是少宰,那郑皇后的妹子,据说是国色天香,上官云每日炫耀,弟兄们不胜其烦,少宰这就是为民除害。”
叶青呵呵一笑,却发现高柄举起的胳膊上,竟然纹着字,好奇地道:“你这是绣的什么字?”
高柄脸一红,笑道:“年轻时不懂事,纹着耍。”
叶青一看,左边刻着“多情”两个字,右边的胳膊上,却写着“有种”。
再看高柄,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笑。
叶青哈哈大笑,发现这个高衙内盛名之下,其实还算不错。
深夜,冯府,一向注重养生的冯泉竟然还没有睡下。
书房内灯火通明,冯泉端坐在乌木靠椅上,一手轻抚着椅子上的一个金丝楠木的把手,面色在烛光掩映下忽明忽暗。
“我们兴建讲义司,架空了六部衙署,叶青竟然没有动静?”
冯澥笑道:“太师,莫不是太过看重这个叶青了,离了太师他便如同鸟失羽翅,虎落獠牙,半点能为也没了。”
冯泉轻笑一声,道:“叶青诚如你所说的一般,能横扫袁腾,踩着陈立群,拿下冯庸,在冷静的攻讦下屹立朝堂?”
“我们讲义司忠君体国,圣人垂拱,天下大治,有何不好。想那叶青定是自觉无力,干脆袖手了。”
冯泉面色难看,这几个人完全没把叶青当回事,枉自己夜里召集他们商议,一点用处也无。那叶青在扬州的各种手笔,才是自己拜相的最大依靠,后来他在自己的庇护下,羽翼渐丰,这才自立门户。
世人都道叶青是因为斩了自己的手下心腹曾贤晴,才迫不得已自己竖旗的,对此冯泉嗤之以鼻。
杀曾贤晴是大势所需,自己岂是那等目光短浅的人,只有冯泉自己知道,这个叶青,根本就不甘心附属任何一方势力。
他一个八品监丞的时候,就敢跟冷静作对,这样的人会师省油的灯?
突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静夜里格外明显。
房门一敲,外面有人低声道:“老爷,内侍省送来密信。”
冯泉赶紧让他进来,接过密信一看,双眼一闭,神色吓人。
“太师?”
冯泉平复下心情,沉声道:“叶青今夜入宫,向陛下推举张商英为右相,陛下已经应允了。明日早朝,便要当廷宣布,官家应允,本官这里也只能盖印。”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右相位置空了很久,一直得不到补充,就是因为冯泉不想来个副手分他的权力。
没想到叶青龟在家中,竟然憋了这么一招大的,书房内冯泉赶苍蝇一般把几个人赶走。
等到人走房空,冯泉叹了口气,苦笑道:“叶青呐叶青,你若是肯辅我,娶了姣儿,还怕将来这宰相位置跑了?你怎么就等不起这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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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张商英拜相,奇怪的是叶青并没有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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