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冰月正动了动鼻子,看到武安侯世子的动作,她快步上前。

    武安侯世子想把人拦下,却没想到陈欣悦会动手。

    于是在他防备尤冰月的时候,陈欣悦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暖儿!”

    陈欣悦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身体连连后退着,俏脸之上一片惨白,眨眼间就流出了眼泪。

    这时,又有一群陌生的人闯进了院子里。

    柴房的门大咧咧地敞开着,于是这些人一眼就看到了姿势诡异的暖儿。

    几个胆小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而即便是胆大的,也被这尸体给吓了一跳。

    虽说他们经常会战斗,偶尔也会杀人,但杀人归杀人,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将尸体给摆弄成这副模样。

    这一看就是个变态杀人魔。

    江流弈听到动静急忙赶来,遇到了同样闻讯而来的杜子恒,顿觉晦气。

    杜子恒见前二舅哥一脸嫌弃自己的模样,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想到对方是虞知意的亲哥,他便忍下了心中的不快,主动打招呼:“二舅哥。”

    “别这么叫我。”江流弈冷冷道:“我妹妹已经把你休了,你和我们江家没有半点关系。”

    杜子恒心头微恼。

    他自小顺风顺水惯了,他爹是丞相,他也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除了那几个皇家子弟,身边的人哪个不得敬着他?

    若非江流云是虞知意的亲哥,他定然会跟这家伙翻脸!

    强迫自己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他也匆匆推门走了进去。

    顺着人潮,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柴房外,同样被柴房内的情景惊得不轻。

    见尤冰月从柴房里走了出来,杜子恒快步上前:“冰月,这是怎么回事?”

    尤冰月一副迟疑不已的模样:“佑霖,你先将人遣散,我们关起门来说吧。”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也绝对不算小。

    场中大部分都是武林人士,个个耳清目明,故意压低的声音仿佛压了个寂寞。

    “这位姑娘,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故意把我们赶出去是几个意思?难道说这命案有什么隐情?”

    “该不会是你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杀的吧?”

    江湖仇杀、生死斗什么的并不是稀罕事儿,但这些大部分都是光明正大的约架的行为。

    属于江湖人能够容忍,甚至会去凑热闹观摩的类型。

    但倚强凌弱、甚至是蓄意谋杀什么的,这些就等于是在江湖人的雷点上蹦迪了。

    何况前头刚出了个魔教左护法布阵袭击的事情,这会儿武林盟又有人被杀,怎么看怎么可疑。

    尤冰月支支吾吾着,陈欣悦也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见二女这样,江湖人更着急了:“到底怎么个事儿?你们别磨磨唧唧的,可就说啊!”

    似是被众人逼得狠了,陈欣悦才歉意地看了虞知意一眼,道:“我与尤姑娘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见暖儿已经死了。”

    “当时,院中只有姐姐和她的丫鬟护卫。”

    “而且那个护卫就站在柴房的门口,看到我们过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