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吹风,这没日没夜的,谁也受不了。”

    出门在附近的几间房都看了看,有的甚至还不如这间,里面简陋的很,有的大缝子太大了,也是拿不用的东西堵上的。

    刚建国,国内千疮百孔,到处都是需要填补的窟窿,这边本就偏僻,上面就没注意到,这一圈边境线,也就有几个哨口比较坚固,不过也是战争时遗留下来的建筑,他们也是废物利用,反倒比其他兄弟要少受不少罪。

    程朝在军中多年,摸爬滚打,什么环境都不惧,但是每次看着兄弟们在这一年不如一年的宿舍里受罪,他也是实在难受。

    之前是没有办法,现在,他觉得他不能这么干等着开春化冻,总得做点什么。

    秦清淮脸色也不好,跟程朝相比,他这边更近,在眼皮子底下的问题他们都没有发现,这让他有些打脸的感觉。

    “你别瞎想,”

    秦清淮的表情很明显,程卓叹气,

    “这不是你的责任,是这么多年的遗留问题。”

    “对,是我们的问题,”

    程朝满脸的悲愤,和沉重,

    “这么多年,这边我来了不止是三次五次,居然也没有发觉这样有什么不对,那边条件再不好,那边的兄弟们也能睡在不透风的宿舍里的,这边,是我疏忽了。”

    有了这一茬,这顿饭吃的兴致不高,几个人离开后,还远远的看了半天,正赶上换班,要下哨的战士,在战友的帮助下才慢慢的挪动开脚步,然后和程卓说的一样,蜗牛一般在附近挪动了好半天。

    一直到他们离开,下哨的小战士还没有恢复正常状态。

    几个人沉默了一路,到了营区附近,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的转向营区,简单也默默的回了家属院,几个人都没有出声。

    秦清淮和程朝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屋里却并没有灯光透出来,院子里也安静的很。

    两个人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秦清淮使劲的揉了揉脸,让自己尽量看着正常一些,才伸手去推门,

    “走吧!”

    进门也只是静悄悄的,两个人顿了下,秦清淮推开东屋的门,昏暗的光线下,炕上影影绰绰的躺着一个身影,秦清淮暗中吐了口气,伸手拽了被子给她盖住,随即就出来带上了门。

    “怎么了?在屋里吗?”

    秦清淮把外衣脱下来挂到西屋,顺手点了灯,

    “睡着了,先别叫她了。”

    程朝幽幽的叹口气,

    “这人,嘴上硬的跟什么似的,结果心里头,看这个不忍看哪个不忍,估计是心里又不舒服了。”

    秦清淮抿嘴没说话,是啊,是个嘴硬心软又傲娇的小家伙。

    回来后,简单就有些乏,有点冷,添了火就躺下了,结果眼前一直晃动着刚才看到的景象,一会儿是满是脓血的冻疮,一会儿是满是裂口子的手,一会儿是下哨的小战士不能动弹的僵硬,一会儿是小战士躺在到处透风的宿舍里冻的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咧嘴笑的天真,露着满嘴白牙......

    胡思乱想着,心里也清净不下来,翻来覆去的,直到他们快回来了才睡着,本以为睡一觉就能好一些,没想到,等秦清淮做好了饭进来叫她的时候,才发现,

    “媳妇儿,你发烧了?”

    简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呆了三秒才把目光聚在面前的人身上,

    “我怎么了?”

    这一开口才发觉,这是她的嗓子?

    跟拉风箱没有什么区别,后知后觉的才感受到嗓子针扎一般的疼痛,秦清淮也发现了,赶紧把晾好的温开水递过去,一边把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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