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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普露梅莉雅在楼下暂时照看情况,宁哲带着冯玉漱来到使馆二楼的一处客房中,将房门咔嚓一声反锁。

    “宁哲?”冯玉漱回头看了一眼被反锁的房门,有些疑惑:“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可以这么说,但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宁哲信步走到茶几旁坐下,淡淡道:“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且具备颠覆性,不事先做好心理准备,我怕你反应过激。”

    “不会的。”冯玉漱苦笑着摇了摇头,拢了裙摆在宁哲的对面坐下,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很少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了。

    “那样最好。”宁哲给自己和阿姨各倒上一杯水,轻声说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怀上白芷的吗?”

    “我……”冯玉漱面露难色,当年的事情实在不怎么光彩,让她有些羞于启齿,尤其是不想在宁哲面前谈起这些。

    但是宁哲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那是一种隐秘的权能,让听到他话语的冯玉漱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过往的经历,她的生平经历被一桩桩一件件平铺在脑海,事无巨细。

    仿佛是输入了某个关键词触发联想,又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片在她脑海中沉积已久的迷雾正徐徐消散,露出事情最原本的样貌来。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怀上白芷的吗?”

    宁哲的声音仍在颅腔内回荡,冯玉漱颤抖着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掌心潮湿一片,不知不觉便已经泪流满面。

    “我……阿芷,她……”冯玉漱哭泣着擦拭眼角想要看清宁哲的样子,但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被泪水模糊的视野。

    反应比预想的小一些。宁哲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心中想道。

    据他对冯玉漱的了解,这个女人性格柔弱,也不喜欢争强好胜,只是因为有女儿的存在所以才显得格外坚强。

    她的女儿白芷可以说就是冯玉漱活到现在的精神支柱,经历近二十年的岁月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

    人的精神支柱一旦断裂,抑郁颓废甚至直接寻死都有可能,历史上已经有很多因为信仰崩塌而自杀的殉道者了。

    “宁哲…阿芷……”冯玉漱的声音颤抖,双手掩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