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扎伊娜严肃起来,开始教授岑毅气道法门。扎伊娜先是抽出长剑,说道:“以气运剑,关键在于运气,运气者,呼吸济气也,我爹爹教我的是肺经运气,我先来演示一遍。”只见她挥舞长剑,捏着剑诀,将“闲云剑”一招招如流水般递将出来,岑毅见她身形如缕,优雅柔美,气息匀和,直看得赏心悦目。转眼间到了第十四招“长虹晚照”,将手一挥,手松开了剑柄,眼看便要将剑甩脱,岑毅正要惊呼,谁知那剑就如同黏在手上一般,竟未脱手,剑锋横转,紧接着第十五招“东风贯楼”便使将出来。

    岑毅拍手叫好,扎伊娜得意不已,接着岑毅迫不及待问求法门,扎伊娜这次也没再卖关子,直接便将肺经运气法门教给了岑毅。

    岑毅听了三遍才大体通晓其意,于是立即便练习起来,果然,调匀气息之后,岑毅进步神速,四五遍之后,长剑已不易脱手,再练习数十遍之后,已能将剑招顺畅地使将下去了。

    扎伊娜坐在一旁,微笑着看他练招,直道岑毅满头大汗,扎伊娜便叫他休息一阵再练,岑毅不愿偷懒,坐一会便又练起来,有不通晓之处便向扎伊娜请教,扎伊娜也倾己所能地教导。

    岑毅自觉学得珍奇法门,内心喜悦,脸上笑意不止。扎伊娜笑道:“高兴什么呀你!这才只是入门,还有好多要学的呢!”岑毅朗声道:“越多越好,只有学得多了,本事才能够大!”

    天色渐晚,扎伊娜向岑毅告辞,对他说道:“此后每七日我便来向你授招,到时你还要来这里,还有,别告诉你师父此事,我爹爹再三嘱咐,说向你教剑之事与你师父之间有嫌隙,不可言说。”岑毅再三承诺,于是扎伊娜便满心离去。

    岑毅不久也回去了,闵三溯见他一日未归,回来时又面露喜色,心下起疑,但并未多问,只与他教授了些武学的道理。当晚岑毅兴意难平,睡之前又照着扎伊娜的法门运了遍气,只觉气息匀畅,舒适不已,不久便沉沉睡去。

    此后每隔七天,岑毅便独自来到林中,扎伊娜也总是早早地候在原地,每次来都会教给岑毅不同的诀窍,法门也是越来越难学,好在岑毅身心坚毅,学招时绝不偷懒,每次都能领悟得透彻。就这样,不出半年,岑毅一套闲云剑已能使得滚瓜烂熟。

    闵三溯也惊喜于岑毅的进步神速,同时疑心也越来越重。

    这日岑毅再次来到当日的山丘上,却未见扎伊娜身影,心下恍惚,但并未多想,只道扎伊娜来得迟了。于是抽出剑来,一边等候一边练习。此时正值秋日,天高气爽,岑毅练得得心应手,不多时就将一套剑法演毕。心情舒畅,大快不已,心想:“如此下来,想必不多时我就能给爹娘报仇了!”想到父母的惨死,岑毅不禁心中伤感,举起长剑望着,委顿在原地。

    “好剑法!”只听身后一声喝彩,岑毅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纶巾,书生模样的人站在溪边,岑毅一愣,举揖回道:“过奖,过奖!”心想:“这人什么来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我竟毫无察觉。”只听这书生道:“小生途径贵地,幸然领略阁下剑法,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罢长揖到地,岑毅连忙回礼,说道:“无妨,无妨。在下胡练的几招,何足挂齿。”书生道:“不然,小生不才,对剑法略有见解,方才见阁下步伐稳健,剑走灵动,气力匀畅,想必是内家武功,已然练入化境,能在如此偏远之天山领略中原武功,真是十足有幸了!”

    岑毅听出话里的意思,连忙回道:“不,不,我不是中原人,我练的也不是什么内家剑法,我师父胡乱教给我的。”书生笑了笑,心中了然,又道:“阁下当然不是中原人士,中原人都留辫子,而阁下却没辫子,想必阁下与在下是同道中人了!”

    “辫子?”岑毅愣了一下,想起当年在甘州老家时大人们都留着辫子,当时还疑惑不已,转念一想,闵三溯、杜莱穆萨等都未留过辫子,也从未要求过自己留。但其时岑毅始终不明其中何意。细看这书生头顶,竟也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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