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一个垂髫小童,冒着鼻涕泡,端着一碗菜来,小步跑到院子里,仰头举着双手。

    “哎,二娃,真乖,替我谢谢你娘,”蔡花心里对邻里街坊的帮衬心里流过浓浓的暖意,蹲下身接过碗来,笑着摸了摸这小家伙的头,

    “你先别走,婶给你拿好吃的。”

    说着,端着碗进了里屋。

    而那叫二娃的就是小童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四处望了望,忽然眼睛一亮,跑到那榕树下,抬头吸着鼻涕泡,叫着,

    “虎娃,虎娃,你在干什么啊?”

    “你好利害,爬这么高!”

    此时,那抽枝嫩绿的榕树上,虎娃正站在几丈高的树枝上,朝着一边眺望。

    似乎看的专心,被下面的玩伴一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咿呀叫了一声,从上面滑落。

    不过下一秒,其在空中一个翻跟斗,稳稳落地,把那小童看的眼睛瞪大。

    “哇”的嘴巴张大。

    虎娃这时似乎在玩伴面前显圣,浑然没在意刚才差点掉下来,脸上有种得意的兴奋,在玩伴面前摆了摆架势,

    “厉害吧!”

    那垂髫小童点了点头。

    而这时花姐也赶紧从里屋跑出来,看到折断的枝子,以及耍宝的儿子,快步走了出来,

    她拿着一把零嘴塞在送饭的小童手里,先和颜悦色道:“二娃,拿着,你娘还在等你回去,别晚了。”

    “哇,谢谢婶!”小童得了零嘴,立马不摆了,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而这时,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蔡花,转头看向自家儿子,脸色变的没好气来,捡起地上折断的枝子,就往虎娃屁股上抽,

    “还没学到点东西就瞎显摆,”

    “爬那么高做啥子?”

    虎娃捂着屁股躲,一蹦一跳,“我……我看隔壁院子……。”

    花姐手中的枝条停了,赶紧蹲下身一脸严肃地把虎娃拉过来,左右看了看,

    “不准乱说!”

    “也不准乱看!”

    “也不要对外跟任何人,包括你师傅师兄,炫耀那位大人的事,不然娘饶不了你。”

    蔡花用力抓着自己儿子的手臂,郑重告诫。

    说来这里面藏着一桩隐事,去年,隔壁院子的大人回来,赐了小儿一桩福缘,并说会等虎娃醒来后找一个师傅教他。

    她记着,等啊等,真等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高人到了她家院子,说虎娃是个天苗,要收入门墙,问他可愿意拜师。

    她当时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以为是大人给自己小儿找的师傅来了,就满口应了,只是这位师傅要带小儿回山中修行,她当时不知这青山县外的世界以千里万里计,说送虎娃进山安定下来就赶回青山县,替大人看院子。

    结果,后来,她发现事情好像走偏了,那山门在蜀地外,隔青山县足有万里。

    小儿拜的师傅,也不是那位大人找的,她后来反应过来,还是虎娃告诉她这当娘的,事情阴差阳错,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如今,蔡花心里复杂,总觉得愧对陈大人,也不愿小儿在外人面前提起那位大人的关联,守口如瓶。

    而她这回回来,发现青山县熟悉又透着陌生,她从回来到现在,跟送饭的街坊邻里套话,发现这里的邻居百姓,似乎都不记得陈大人了,结合她和儿子虎娃记忆里出现混乱的事,她虽是乡野出身,却也知道不同寻常,所以没有再多说多做什么,免得对那位大人不好,就罪该万死了。

    “嗯,娘,我知道!”虎娃答应,认真地点了点头。

    “走,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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