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渊眼神闪烁间,思考其中利弊得失,天目顿时一涨,射出一道琉璃神光,将金羽定住,随后一只手手指一弹,一道雷弧跳跃而出,打在其上,包裹此羽。

    就此设下重重禁制。

    待到差不多时,紧随着袖子一拂,隔空一吸,将此羽收摄进去。

    做完这一切,陈渊手中甩出一个抢花,抬枪抱手,面色淡然,

    “既如此,本将择日便恭候鹏王!”

    “告辞。”

    说完,陈渊淡淡扫了一眼伽夜罗汉,脚下踏空而起,气爆惊云,冲天而上。

    待到高处时,其天目射出神光,贯穿法界苍穹,将虚空直接撕开一条黑色裂缝,裂缝之外,隐见外面稀稀落落的星空、

    六色神光一遁,陈渊就此冲入裂缝,消失在莲花法界中。

    法界内,伽夜罗汉全程面色不变,没有发一言,只是抬头看见陈渊离开时,呼了一声佛号,朝着前方的金翅大鹏看去,

    “贫僧还以为鹏王会与这位陈将军斗法,索要佛骨舍利,方才可不像鹏王的风格。”

    金翅大鹏负手而立,金睛缩成细点,凌厉深邃,深不可测,声音幽幽,

    “本王观了此人过去未来,只看到了尸山血海,这种人,不能来硬的,不然不死不休。”

    “而且,本王感觉到有存在在注视这边。”

    “为了一块死物,何必呢。”

    “须弥山现在正法难辨,还是不要挑起其他争端。”

    “再说你此次下山,若是广开法坛,立传法脉,没有外界朝廷和地方势力的支持,就如空中楼阁.”

    “此后,本王会单独会会。”

    这尊鹏王似乎智慧明辨,通晓外界情况,说出此番言语。

    说完,这位鹏王的人形化身,身上金光陡然一炽,呼吸间,凭空消失不见。

    罗汉伽夜合十垂了垂首,随后抬头,目光闪过一抹晦涩,随后脚下一震。

    金身褪去,化作一层金粉弥漫向四周,所过之处,莲花法界就此消散,外面依旧月黑风高,古刹幽寂,似乎没受到一点影响。

    锦官城,云顶山,道抚司。

    夜半三更,群山寂静,里面却时不时闪烁着铁甲寒光,以及一双双发亮的眸子,就想蛰伏的猛虎。

    云顶峰,巡天大殿,后方一间静室漏出一点昏黄。

    烛芯摇出细碎灯花,将窗纸映得忽明忽暗,把堂中一位老者玄色袍角的暗纹照得晦暗。

    老者盘膝于四扇屏风之间,闭目垂眸,脸上的褶皱都搭拉下来,像个迟暮困顿的老人。

    在其周身,十几面月盘大小的铜镜浮在半空,缓缓旋转,镜面皆斜斜朝上,边缘镶的银丝在烛火里泛着冷光。

    每扇镜子中,有画面闪过。

    一扇镜子中,有一堆甲士正举着火把巡逻,铠甲上的鳞片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靴底碾过枯叶的脆响,竟像能穿透镜面飘进室内。

    相邻的铜镜里,一位蓝甲将军正在一间帐篷大营内,秉烛伏案,写着一封秘信,桌案上,有一只纤纤素手,正在一旁研磨着墨,至于手的主人,隐藏在灯火找不到的黑暗里,至于那信上,有“王爷”几个模样字样。

    还有一面最暗,寂静无声,偶尔闪过一面挂满盔甲的架子,旋即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就在这时,静室内像是有一阵穿堂风从门缝里穿了进来,屋内的火苗忽而矮下去,似要被穿堂风掐灭,转瞬又猛地蹿高,

    这一刻,其中一扇铜镜的画面忽然凝固,接着铜镜边缘的银丝骤然亮起,将静室照得一片通明。

    接着,这扇铜镜中的画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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