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心神,不然伤了本源,反而不美了。

    正好被公孙羊的消息打断,今日就先这样了。

    想着,双手十指连弹,朝着佛骨舍利打出流光,进行封禁,几重禁制之后,袖口一抬,将其吸入进去。

    接着,陈渊长身而起,出了山洞。

    一日过去。

    次日,锦官城西城外七百里地界,一片绵延起伏的丘陵之间,有兵马驻扎。

    丘陵之间,一片山谷中,一座座大营如蛰伏的猛兽,嵌在两道山梁夹峙的谷地间。大营排列,帐前空地上,兵马巡逻,校场日常演兵训练,大营背靠的鹰嘴崖如刀削斧劈,崖顶四处,可见哨兵的身影,天上四处,时常可见盘旋的雄鹰。

    这里是一处临时驻扎的兵马大营,里面驻扎策应西方前线的兵马,其中根据兵马的盔甲制式可以发现,这策应大营里的兵马,属于几个不同的地方,蜀地府兵,北凉来的,关内来的,都是属于临时抽调过来的。

    这些兵马,可以在西面前线出事时,进行快速支援,同时,他们自身也是一道防线,与其他兵马拱卫锦官城。

    像这样的防线,在锦官城西,南两边,每隔数百里上一道,加起来足有七八道,就是用来面对锦官城目前的局势,拱卫后方。

    也算是严防死守了!

    时间来到黄昏时分,当暮色刚漫过鹰嘴崖顶,一声鹰啸响起,一道黑影在悬崖上空盘旋三匝,尖啸如裂帛,断断续续叫了三声。

    悬崖上的岗哨目光扫过时,发现就是一只苍鹰,三尺大小,便没有在意,接着那苍鹰盘旋而下,黑影的翅膀扫过大营帐顶,掠过一队正举着火把巡逻的甲士,最后来到大营西边一处帐篷。

    门口,有两个青甲甲士看守,一人见状,立马抬手,苍鹰恰在此时敛翅,精准落在这位甲士戴铁护腕的左臂上。

    利爪触甲的瞬间,这只苍鹰的鹰首顿住,瞳仁里映出的营火突然黯淡了下来,下一秒,那身油亮的羽翼竟迅速变得干枯,苍白,如钩子一般的喙化作朱砂钩勒的弯钩。

    甲士屈指轻弹鹰背,整只苍鹰迅速褪色,变成纸张的质地,唯有尾羽还留着墨色飞羽纹。

    不过呼吸间,这只威猛禽鸟已缩成巴掌大的剪纸,鸟嘴中滚落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蜡丸。

    青甲甲士见到这蜡丸,捏在手里,随后手上起了火焰,将手上的剪纸包裹,那纸张在火焰中迅速燃烧成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做完这些,这位青甲快步转身,朝着帘帐内一拱手,通禀道:

    “禀指挥使,有一封密信!”

    帘帐内,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进来1”

    那青甲甲士得令,便带了蜡丸掀开帘帐,走了进去。

    营帐内,独悬一盏青铜烛台,六根牛油烛芯正烧得噼啪作响,帐顶的铁钩晃荡着,将帐壁上的舆图投出忽长忽短的影子。

    营帐内,被称呼“指挥使”的将军披一件水蓝色盔甲坐在案前,甲叶上的暗纹在摇曳的烛火下明灭,案几左侧码着三卷竹简,右侧镇着枚铜虎符。

    其指间的狼毫放下,悬在素笺上,笔尖墨滴将坠未坠时,帐帘掀起,惊得烛火猛地矮了半截。

    那青甲单膝跪地时,甲胄与地面碰撞的脆响让烛影抖动。

    而此时,那案几后的将军抬起头来,烛火映照出这位将军的面目。

    此人眉骨高突,两道眉毛末尖下垂,透着几分阴鸷,双眼狭长,瞳仁是深不见底的墨色,面色带着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颧骨处却泛着一丝病态的红润。

    此人赫然是几日前,出现在云顶山第十山,面见北凉镇魔大将霍震的那位!

    其身份是北凉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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