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告诉了他与那名内应的接头方式。

    不是什么秘法传信,也不是万里传音,用的就是这种最简单,最朴实无华的方法!

    想着,他看向桌上的笔墨,目光微微闪烁。

    这笔墨,就算被别人看到,引起注意,别人也看不懂,完全不相关联。

    因为,这有一本独立专门的密文书。

    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

    希望一切顺利吧!

    徐良心中思忖,既然这密探潜伏在王府,连陛下都不告知其身份,只让其单向联系,想来此人在王府中潜藏了很多年,而且很可能身居要职,但如果王府有变,这内应应该有消息传回去。

    这种情况的话,其一是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很少,王府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所以内应得不到消息,这种情况需要警惕。第二种情况就是这内应知而瞒报.

    徐良很快打住心里的想法,想来陛下安排的人,应该还是有把握的,他就不妄加揣测了。

    时辰渐渐来到酉时中,凉州府的鼓楼敲过总金第三通鼓,西天的日头便像被瀚海吹来的风揉碎了似的,一点点漫成铺天盖地的赤金色云霞,沿着祁连山的轮廓轻轻描了一圈,把远处终年积雪的峰顶染成了金顶。

    天光渐暗,王府内外,亮起了灯笼,霞光披彩,映照非凡。

    这时,门外,传来禁军的禀报声。

    “徐大人,王府来人,邀请您参加晚宴。”

    随着这声落下,房间门开,徐良身穿一身常服,出了门来。

    他眼睛一扫,就见一位躬身拱手的禁卫后面,站了一人。

    生得中等身材,却是肩背挺拔,透着一股干练。肤色不是凉州本地那种常年被戈壁日光晒出的底色,其眉眼算不上锐利,眼角刻着两道浅纹,此时此人浅笑着,顺着纹路晕开俩,透着几分温和之色。

    其头发用一根素面白玉簪束成髻,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倒添了几分边塞文人的随性。身上一身浅绯对襟衫,衫下摆缝着一道三寸宽的黑布襕,腰间束着一条黑革带,脚上穿的是一双乌皮靴。

    看一眼,此人藏着几分久居边塞的沉稳干练,又带着文官的儒雅,不失温和,有几分风骨。

    徐良一眼认出此人,此人是北凉王府的右长史,姓颜,虽然品级不高,但早年便随着北凉王,是那位王爷身边的能人,起码修为不弱于他。

    此时这位颜长史见徐良出来,浅笑着迎上来,拱了拱手,

    “徐大人,我家王爷在正堂设宴,邀您过去。”

    “哦?怎么今日王爷突然设宴?”徐良眉峰耸了耸。

    这位北凉王除了祭表那日,简单宴请了他们一行人,后面几日就未有什么表示了。

    颜长史笑着告罪,“徐大人莫怪,王爷平日里公务繁忙,需巡视边军,加上刚祭祀世子,心中伤心,不宜大办宴席,冷落了大人,还望少卿理解一二。”

    这说的在情在理,徐良自然挑不了刺,他也没打算纠结这些,只是问一句而已,

    毕竟这位王爷行事,总应有些缘由。

    他点了点头,“本卿理解,又怎敢怪罪王爷,人之常情,只是问询一句。”

    颜长史笑容更甚,手上一放,

    “几位大人由其他人请去了。”

    “徐大人,请!”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良没有言语,跟着赴宴,身后跟了几位禁军随行。

    于是一行人下了楼,出了别院,穿过园林,其间亭台楼阁,独具特色,既有中原的风貌,又有边塞的元素。

    一路过来,行了足足有两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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