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忌讳你不知道么?”
“你也瞧见了,刚才他们那样子,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你觉得这位北凉王会跟着我们回帝京?“
“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左宗人是个老头子,皇族里面的弯弯道道他都明白,陛下让北凉王回京的旨意,听听就行了,那位北凉王不会去的。
要去,早去了。
大家心照不宣。
结果徐良当着北凉王的面,问对方何时跟他们回京,还当着满殿王府部下的面,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徐良面对这位左宗人的气愤,眉眼默然,只是道:
“萧王爷方才问我们何时回京,那大人告诉我本卿该如何回答?”
“陛下交待的事,我等一点头绪都没有,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这位北凉王这么问,似在催我们回去,我们必须多逗留一些时间!”
“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这话一出,旁边不高兴的左宗人想张口,却也不知道如何说。
最后一甩袖,
“哎……老夫也不知道,算了算了,我先走了!”
说着,这位老大人拍了拍脑袋,一脸苦恼地先行离开。
徐良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方才沉默的眉眼转眼变得鲜活起来,眉眼一挑,眼中闪烁着精光。
方才的乐师中,唱了一首清平晓小调,调中出现了一句词,让他出现了短暂的走神。
那正是自己单向联系的内应,接头成功的暗号。
说明,那位潜伏在王府的朝廷内应,已经看到了他留下的信号,并且在王府夜宴中给予了回应。
他心头念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在王府宴会中,安排人给出接头暗号,说明这位朝廷内应正如他所想,在王府中占据重要的位置。
想到这,徐良心中有了决断,既然已经接上头了,那就尽快将消息传给朝廷潜伏在其中的那人,让这人尽快查明北凉王府背后的暗流。
心中想着,徐良脚步加快。
没多久,他穿过王府灯火园林,重新回到别院,那座下榻的小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命人掌灯,便关上了门。
随后他蹬蹬蹬来到书案前,看着被镇石压着的那张张,抬手抓起,一甩,一震,纸张化作齑粉,在灯起一卷,火焰卷高几寸,又迅速回落。
接着,他重新用纸在案上铺开,镇石一压,拿笔沾墨,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字。
这些字,依旧毫无关联。
十几个呼吸后,徐良将笔落在旁边的笔架之上,嘴上吹出一口气,将纸上墨迹吹干。
做完这些,他将桌案上的灯芯捻了捻,让灯火为之一涨。
接着,他袖子朝着旁边的窗户一拂袖,吹拂打开。
他走了过去,还不待外间驻守的禁军走过来,就摆了摆手,
“本官宴会上喝了点酒,吹吹风!”
接着,背着手,迎着窗户吹着晚风。
此时,夜色入深,晚风习习,远处眺望,楼阁间灯火阑珊,宴席的喧闹随宾客散去渐渐隐去,王府浸润在浓稠的夜色里。檐角铜铃失了人声衬映,风过只余细碎轻响,混着廊下灯笼摇曳的光晕,在廊下投下晃荡的光影。
远处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穿过王府高墙,惊起檐下几只宿鸟,扑棱着翅膀飞起,由此很快惊起巡夜的甲士,沉闷的靴声从回廊尽头响起,又很快隐入暗处。
半盏茶后,还是和之前一样、徐良关上了窗户。
他回头看了看桌案上,烛火摇曳下的纸张,眼神闪动,想了想,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