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同时心里大骂,哪个天杀的,这个时候去找那位萧家小姐的麻烦,惊动了陈将军,那岂不是说自己治下无能,虽然自己也是刚知道。
“陈将军,是在下治守不利,竟有人白天逞凶,在下定好好整治。”他有些汗颜,不敢托大,先承认失职再说,没办法,如今面对陈渊,感觉到一股如山的压力。
陈渊眉眼低垂,面色不变,“无妨,听意思,你也是刚知道。本将既然知晓了,总得做一些什么,交给柳青去办就是了。”
“本将还有其他正事交待你去办。”
苟志一听,正色起来,小小的身材站的笔直,挺起胸膛,抱拳一礼,
“任凭陈将军吩咐!”
东城,锣鼓巷三十七号门院,有低微的抽泣声从院中屋子里传来。
“小姐,我.我对不起你!”
“您一直不让我说当初的事,可..可小久不想失去小姐,我就跑去巡天司门口下跪,说小姐认识第九山的陈将军。我我见到了第九山的军爷,我磕头,使劲的磕头,求他们帮忙主持公道,可我还是被赶了出来,小久没用.”
东厢房里,床榻上,丫鬟小久额头包着浸血的纱布,像个做错了事的孩童在哭泣抽噎。
小姐萧青芷撕开了床上的纱帐撕成条,在给她包扎,沉默不语,脸色苍白,眼中没有光采。
“小姐,您别这样,你打我,罚我吧!”小久看着小姐瞳孔的麻木,心如刀绞,哭泣着抓着小姐的手,晃了晃。
萧青芷手轻轻抚摸着丫鬟受伤的额头,眼中的水光似乎干涸了,依旧轻声细语,
“我不怪你,小久,只是这样太可怜了,我们与那位将军从没发生过什么,却以这事来张扬,这是不对的。”
“小姐,我不管,我不管,奴婢只想让小姐好好活着,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丫鬟摇着头,哭的梨花带雨,她知道小姐在遭遇接连打击后,心气没了,人活着的那股气没了,会死的。
萧青芷面容苦涩,相对无言。
就在这时,“砰”,外面传来门的碎裂声。
在病榻上萧青芷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什么,“小久,快把我剑拿来!”
画面一转,屋外,随着一声裂帛般的大响,小院的院门竟被生生撞碎,木屑纷飞,从门外冲进一群凶恶的人来,身上的劲装短打带着萧家的标记。
为首恶仆面生横肉,一脚踩碎断裂的门板,面露凶恶,呸地往旁边吐了一股浓痰,
“老爷发话,给我搜,把那贱奴婢拖出来打死,另外请大小姐回家。”
说着,身后十数名恶仆应声涌入,个个凶神恶煞,手持短棍铁尺,呼啦啦冲入小院中,看见什么就一通乱砸。
有人抬脚踹翻院中的水缸,水溅一地,有人抡起木棍将院中的花草给砸的花叶纷飞,一片狼藉.
这些恶仆如蝗虫过境般席卷着小院的角落,所过之处,器物翻倒、草木折损,满院清香转瞬狼藉。
当他们扑向东厢房时,房门打开,一把寒光如霜的剑率先亮了出来,接着一身素衣的萧青芷走出,身后跟着受惊的丫鬟小久。
恶仆们被剑指着,纷纷退后,等拉开稍许距离,只见为首的恶仆装模作样地朝着萧青芷抱了抱拳,嬉笑道:
“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呢,小的们奉老爷吩咐,这来接您回府呢,您可不要不识好歹啊。”
说着,这恶仆的三角眼看向萧青芷侧后边惊慌的丫鬟小久,手指了指,
“至于这贱蹄子,一早上跑去巡天司门口去大闹,惊扰了府司的大人,让萧家脸上无光,若是不惩治,不知道要给老爷惹多大的祸事。”
“老爷下令,把她拖出来,乱棒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