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是啊是啊!”嘎小子也说,“班长,今儿个你就多吃点儿,这就算是我过去总吃你东西的补偿!”

    我和黄豆花都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小男孩儿忽然拿着一瓶酱油跑进屋来,对黄豆花说:

    “娘,我把酱油打回来了!”

    我的眼睛一亮。

    “唷!黄豆花,真行啊,你儿子都会打酱油啦?”我十分惊喜地说,“他叫啥名儿?”

    不等黄豆花开口,她儿子立刻奶声奶气地说:

    “阿姨,我大名叫高兴,小名儿叫淘气儿。”

    “唷,淘气儿真乖!来来来,快让阿姨稀罕稀罕!”我非常高兴地说,伸手把小家伙抱到怀里亲了一口。

    “吴明仕,你看,我儿子长得像谁?”黄豆花笑英英地问,她正在拧酱油瓶子盖儿。

    我满心欢喜地打量着淘气说:

    “这还用问?小家伙分明就是一个‘嘎小子’的翻版哪!”

    嘎小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们开始吃饭。

    黄豆花一边让我吃鸡肉,一边自己喝葡萄酒。

    嘎小子喝了一杯葡萄酒,说那酒甜嘴巴舌地没劲儿,喝着不过瘾,他就改喝山沟散白酒。

    淘气坐在嘎小子的旁边儿吃饭,却不好好吃,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总盯着嘎小子的酒杯。

    嘎小子怕淘气偷喝白酒,他就用手把着酒杯,一面喝酒一面滔滔不绝地和我说话。

    我一边吃着鸡肉和蘑菇,一边和他们聊种地过日子的事情。

    我兴致勃勃地说:

    “嘎小子,黄豆花,你们这小日子过得可真美呀!不仅有田地,而且要场院有场院,要菜园子有菜园子;还栽桑种麻,满院子都是菊花。黄豆花,你们家的那些菊花都是九月菊吧?”

    “是呀是呀!”黄豆花喜气洋洋地说,“吴明仕,我告诉你呀,每年一到九九重阳节,那些菊花就全部盛开,院子里一片金黄,可好看啦!”

    “是吗?”我不禁兴高采烈地说,“黄豆花,等到九九重阳节的那天,我还上你家来,欣赏满院盛开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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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孟浩然《过故人庄》诗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