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平复,但是转念一想,这些手段固然可以抵挡,但追根结底……赵玄,这人才可怕。

    手持惊蛰,腰悬镇守官印,前者可同归于尽,后者可玉石俱焚。

    看着如小儿持利器,亦可杀人绝命。

    羽公听着诉说,也叹了口气,心底颇有无味杂陈之感,一来双方是仇家,二来,小小武夫能修行至此,能换取道统名门接连出手,实在可贵。

    若非身不由己,便值得交好一番,往后定是风流人物。

    可惜,命数已尽,该陨落。

    “他是有点麻烦,因此我才来找你。”

    “我要知道城内所有阵法节点的布置,包括镇守府与府衙!”

    男人沉默很久,神情纠结,怔然望着窗外雨声,羽公并不催他,专心致志吃着另外半锅羊肉,吃完喝尽,连骨头都嚼碎了。

    便转过头,去看男人。

    已经给你时间,该直言。

    “羽公,城内阵法关乎百姓民生,关乎四十万口人性命,你要拿来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布局杀人。”

    羽公伸出两根手指,“他的依仗是国运民心,可以调动四十万人气血阳气,使出玉石俱焚的一招,那便破了他的民心,毁了他的国运,使人得他人人喊打。”

    说完弯下一根手指,“第二招是惊蛰剑……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连说两个厉害,显然那片凝结而出的雷云,给予他很大创伤,许多同门因此引发心悸而死去,实乃大恨。

    厉害也得杀了,否则修行这么多年,连同门仇也不能报,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见祖师。

    于是他想到一个很好的手段,但这个手段不能说,至少不能说给男人听,这位早年衷心耿耿的道友,似乎已动摇信念,不再值得相信。

    “我……不能说。”

    男人抬起头,直视羽公,瞧着那张邪魅的脸,语气冰冷:“四十万百姓,本官代天子牧民,绝不可让他们生出半点意外。”

    “代天子牧民?哈哈哈哈哈,呵呵呵……”

    笑声猖狂,还未出门便消弭,随后扬起手,抽了男人一个耳光。

    很响,火辣辣地疼,不一会儿左半边脸完全肿起来,红彤彤的,很是艳丽。

    “你真把自己当做官了?笑话,出生修行门派,乃是仙家,与凡人并不是同类,他们样貌长得和我们相似,实际上是如猪狗一样的东西,你不信?”

    “凡人养猪羊,一年一胎,百年便是百代,凡人性命最多也就百年,而我等修行者,寿命动辄成百上千,到高处更能上万年,百年在我等眼中和猪羊的一胎有何区别?四十万人,不过是四十万头猪羊,就算杀了又能如何!不到二十年又能长出一批,年年日日不穷绝,何必惋惜!”

    这话,偏激,却又是大多修行人的真实写照,确切想法,寿命一旦拉长,百年在眼中真如过眼云烟,一眨眼就死了的活物,和牛羊有什么区别?

    无区别。

    即便听了这番鞭辟入里的话,男人依旧坚持内心看法,人世间很多有趣,春夏秋冬各个季节,中秋除夕各个节日,无时无刻都在散发新气象。

    并非是山上沉闷,几百年如一日,争眼修行,闭眼打坐,枯燥得像个木头人,那样的日子过上几百年,和过一天有何区别?

    但在人间,在繁华春江府,他可以每日都过不一样的生活,美食美酒美人,再有人帮他管理城治,天堂一样的地方,怎能破灭。

    “羽公,换个法子吧。”

    这下,轮到对面的人沉默了,呵呵笑过两声:“既然不愿意说…”

    话音方落,手指运气在男人头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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