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惯于藏身的巢穴。

    但黄四喜明显对四大寇深恶痛绝,沈落雁根本不敢透露四大寇的位置,万一黄四喜认定她与四大寇有染,到时她可说不清楚。

    这时徐世绩朝小镇西边眺望一眼,对黄四喜道:“黄郎君,祸害小镇的凶手未必就是四大寇,这附近还驻扎有一路义军,他叫朱粲,原本是隋廷官吏,前几年王薄在青州起义他奉命去镇压,结果也加入义军!

    但他手段凶残,总是祸害当地百姓,被诸路义军龙头联手驱逐出了青州,他就统兵渡过淮河,南逃到了江淮军的地盘里,依附于杜伏威麾下,他的大营就设在二十余里外的地界!”

    沈落雁急忙反驳:“朱粲上个月才投奔杜伏威,脚都没有站稳呢,怎么有胆子打家劫舍!”

    徐世绩面露鄙色:“这种人劫掠上瘾,他的兵卒向来无恶不作,根本不可能遵守杜伏威的规矩!况且杜伏威已经死亡,他有可能转投新主!临走之前放一把火,再正常不过!”

    沈落雁语塞,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

    黄四喜问两人:“这个朱粲是不是在青州自称过‘迦楼罗王’?”

    两人异口同声:“就是他!”

    黄四喜知道朱粲是一个人魔,率领着一支残暴军队,所到之处民生凋敝,寸草不生。

    他当即朝徐世绩摆了摆手:“你来带路,我要去朱粲的驻地大营看一看!”

    大营在西面,这将偏离前往中原的路线。

    不过黄四喜开了口,徐世绩爽快答应:“郎君这边请,世绩给你做向导!”

    三人施展轻功赶路,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大营外。

    谁知营地已经全部拆除,朱粲大军不知道开拔去了什么地界。

    目前只剩下一支百十人的小队伍,簇拥在一杆大旗底下,他们升起篝火,抱着酒坛吆喝。

    沈落雁趁着火光望见了旗号,当即手指过去。

    她给黄四喜介绍:“那应该是朱粲之女朱媚,此女外号‘毒蛛’,已得朱粲九成真传,家传绝技登上了奇功绝艺榜,她身边与她对饮的青年是‘净剑宗’的白文原,同样不是弱手。”

    徐世绩哼了一声:“那‘净剑宗’是川蜀门派,白文原竟然千里迢迢投奔到朱粲麾下,肯定是做了朱媚面首!不过朱媚出了名的多疑擅妒,最爱疑心面首勾搭别的女人,过去她斩杀的面首不下十位,姓白的活不长!”

    沈落雁淡淡回应:“这些面首贪图朱媚美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被杀也是咎由自取,姓白的是活该!”

    徐世绩觉得白文原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丢尽大丈夫脸面,就要再行叱骂,结果黄四喜跃身冲了过去。

    他顿时止住话头,与沈落雁一左一右紧跟在黄四喜身后。

    朱媚仰脖灌了一碗酒,正要再续,余光瞥见黄四喜身影,立即站起身,酒碗落地一摔,喝问:“哪里来的莽汉,竟敢打扰我媚公主的酒兴?”

    她又凝神细看,发现黄四喜面如冠玉,姿容真是人中龙凤。

    她怒气顿时一敛:“你看上去甚有威仪,端的是一条好汉,我名朱媚,我父是迦楼罗王朱粲,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好汉兄,如若不弃,咱们义结金兰如何?”

    沈落雁瞪了朱媚一眼,骂道:“你算什么狗屁东西,也配与黄郎君义结金兰!”

    朱媚怒气瞬间就又飚了出来:“我与好汉兄说话,哪有你这骚狐狸插嘴的份!”

    朱媚目光转向沈落雁时,怔了下神,忽然冷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瓦岗寨的蛇蝎美人,你不待在瓦岗寨咬男人,跑到江淮军地盘做什么?”

    沈落雁不理她的污言秽语,只问:“湖东那座小镇,是不是你们放火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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