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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高临下看向何母。

    “你每年都会请人做法,是也不是?”

    何母是出了名的迷信,别说请神婆了,每月都会去寺庙奉香油钱。

    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少。

    可很少有人知道,是家里做的孽太多,她大把大把香油钱砸进去,无非是想换佛祖保佑。

    何母:“……是。”

    她讪笑:“民间请神婆的大有人在,大人问这话做甚?”

    贺诩然懒得废话。

    有些人还真是不进棺材不落泪。

    “死者出事前二月,何家生意一落千丈,载满瓷器的运往外地的船只翻了几艘。后你大病一场,夜夜噩梦缠身。神婆算出死者筱娘八字不好,腹中胎儿更是鬼怪投胎大克何家。若是不除,后患无穷。”

    “你听信了谗言。”

    何母:“不……”

    刚说了一个字。

    “神婆已被逮捕认罪。”

    他取出一张认罪书,却是扔到了何家后娶的淑娘脚边上。

    “是你买通她那么说的。”

    淑娘不识字,可从贺诩然提到神婆她就有些慌乱,此刻彻底花容失色。

    贺诩然又将证据砸到淑娘脚边上。

    是一根金簪。

    “你给的好处。”

    贺诩然:“为何宏在你生产前所赠,泽县金铺卖出皆有记录。”

    何母瞪大眼:“不可能!”

    她刚要吵嚷,就被贺诩然的亲信用破布堵住了嘴。

    亲信:“没让你说话。”

    没发现大人嫌吵么。

    发什么疯。

    “至于她大病,也是你买通了何家下人,在其每日喝的羹汤里掺了药粉。”

    “医馆的药童已认罪。”

    “手段不错。”

    “等你入了何家门后,就停了药。一朝成为有功之臣。”

    贺诩然又取出其他罪证,每张纸都很薄,可叠放一处却格外厚实。

    “你性情狂暴,又爱酗酒。”

    这话,是对何宏说的。

    “八年前房里姓赵的婢女,是被你活生生掐死的。”

    “她签了卖身契,便是打了杀了也无人敢追究。”

    贺诩然身子往下微微弯曲,一沓罪证一下又一下拍打着何宏的脸。

    啪啪啪,清脆入耳。

    像是无形中扇他巴掌。

    “五年前,药死过三个。一个是何家小厮,其余两人是你的狐朋狗友。”

    “那两人家境比不得何家,又没有在县令身边的表舅师爷。都是生意人,利益为先,最后两家达成了和解。”

    “至于榻上被你折磨断了气抬出去的两个,一人待嫁闺中,一人已为人妇,皆被你看上,先是凌辱,后是杀害。何家全给你掩了下去。”

    贺诩然:“死者筱娘一案后,何家知晓此事的下人一夜之间全被料理活埋于城东荒山,已让人去挖了。”

    说完这些,他才起身,松手。

    那一叠罪证全往何宏头上砸。又被大风卷席,纷飞。

    其中就有一张落在虞听晚面前。

    姑娘没有去看,视线更没往上头落。

    贺诩然身侧的亲信一脚将何宏踹飞:“还不认罪!”

    何宏本是个窝里横的,这些时日他被伏猛搞得破防,眼下又吐出一口血来。

    废了的双腿还未愈合,这会儿鲜血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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