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变化。

    她想起一事,温声道:“这县城的书院,学子半月可归家一回,再过些时日,咱们一道去接阿俞回来。”

    时间不长,也就放了两日,离家远的学子都会住在书院。

    赵勇和余氏与回村准备春耕了。赵俞要是回去,这两日的功夫怕是都得在路上。

    慧娘忧心:“也不知这孩子可还适应。”

    她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虞听晚在发呆。

    “怎么了?”

    虞听晚只觉头晕目眩。

    慧娘不放心:“可是身子不适?”

    虞听晚干巴巴:“我……很好。”

    兀地,她听到一声笑。

    是门口传来的。

    魏昭也不知倚在那儿多久了,又听了多少。

    他穿的是慧娘亲手做的棉衣。面色犹带着病态,可却多了血色。

    “好吗?”

    魏昭幽幽:“我还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有些无地自容。”

    虞听晚:???

    你什么意思!

    魏昭猜出是她了?

    慧娘怕风刮着雨吹到魏昭身上,让其着凉,连忙要让他进来,可听了这话愣了一下。

    魏昭很少笑的。

    可他对上虞听晚的死亡凝视后,又轻笑出声,止不住的肩膀在抖。

    虞听晚:???

    她杀气腾腾的大步走过去,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难道我是笑话吗?”

    魏昭凝视她片刻。

    刚要张嘴。

    他就被虞听晚拉走了。

    虞听晚不敢太用力。

    毕竟魏昭比较脆弱。

    进屋之后,她重重关上门

    虞听晚瞪他:“你敢说是,你就完蛋了。”

    魏昭斜睨着她,没有力气的半压在她身上,幽幽:“那你锤我啊。”

    虞听晚:???

    怎么还有这种请求!

    不锤你,还难受是吧??

    她已经捏紧拳头了。

    可很快,她又泄气起来。

    姑娘低头去看脚下的鞋,瓮声瓮气。

    “那顽劣女娃娃是我。”

    魏昭:“知道。”

    虞听晚:“师娘生前对我很好的,每次夫子气得要打我,只要跑去她那里,她总会护我。”

    “当初课业要写柳树的文章,我很是头疼,她却鼓舞我定能写出来念给她听。”

    她语气低下来:“可我现在,都没能写好。”

    魏昭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直起身子,轻轻把人往怀里一带,感受着姑娘身体的微微颤抖,无声安抚。

    ————

    入夜。

    外头的青鸦都睡下了。

    暮色融融,外头依稀能听到梆梆的打更声。

    虞听晚半夜醒来,有些口渴。

    却发现屋内的灯还亮着,边上的魏昭半坐着,还未眠,手里把玩着什么。

    虞听晚迷迷糊糊瞥过去。

    愣住。

    是朵金光闪闪的牡丹。

    花瓣重叠,精致之余,更添贵气。

    魏昭见她醒来,嗓音温润:“纸折的没见过,但我手上这只……”

    他转身贴近,俯身把花别到姑娘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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