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公公快步上前,环视一圈。

    “葛军医呢?咱家要见的是他。把他叫出来,得宣旨。”

    这是见人的态度吗。

    魏家军敷衍:“不在。”

    涂公公面色就沉了下来,很有气势。

    “还不把他找回来!我等就是为了军医来的。他今儿就得收拾包袱入京。”

    他朝上京的位置,拱手。

    “圣上都发话了,若军医能治好太子,要什么赏赐都成。可见军医的福气来了。”

    这几个魏家军才不管什么储君不储君的。

    便是太子死了,皇帝驾崩了,天下易主了,也和他们没关系。

    “那可是不巧,葛军医早离开泽县了。”

    涂公公大惊。

    “什么?”

    “怎么可能?”

    他取出证明身份的令牌。

    “我等可是奉皇命……”

    “别急眼。”

    魏家军:“要是不信,大可去打听。”

    涂公公看向驿站捕快。

    驿站捕快躬身连忙道:“是,当时葛军医走时,还来打了招呼。都走了有一阵子了。”

    涂公公焦急,就怕办砸了差事。

    “他一人走的?”

    魏家军:“军医有手有腿,难道还是爬的?”

    涂公公来回走了几步。

    “去哪了?”

    “不知。将军都没了,他要去哪儿都没人管得着。”

    涂公公:???

    魏家军:“这天大地大,好好找,也许就找着了。”

    他们还记得将军生前说的,做人要有礼数。

    魏家军:“祝福你们。”

    涂公公人没找到,可气吃了不少。

    但这还没完。

    贺诩然听着信从衙门那边回来了。

    涂公公看到他,艰难僵硬扯了个笑。

    “贺大人。”

    贺诩然:“你怎么来了?”

    算了,这不重要。

    贺诩然眉头紧锁。

    “涂公公,你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平时做事是没得挑的,可今日……”

    “人流大的主街道不许纵马疾行,这是律令!你却在泽县横冲直撞,好在没闹出人命。”

    贺诩然冷下脸来:“一路吓坏了多少百姓先不提,数个摊位被掀翻,瓜果蔬菜烂了一地,六七名百姓着急忙慌摔了去,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者。”

    他一向认理不认人。

    更不怕得罪人。

    不然,也不会过来泽县,调查别人不敢查的事了。

    涂公公不以为意:“这实在是事出有因。”

    贺诩然不听:“本官身为御史,回上京定要参你一本,现在……”

    “来谈谈赔偿的事。”

    ————

    这里发生的事,虞听晚并不知道。

    她很忙。

    今儿是爹娘的忌日。

    外头,卫守忠和慧娘来来回回往马车上搬物件。都是这些时日,准备的祭祀用品。

    屋内。

    虞听晚换上鲜亮的衣裙,发上插着芙蓉金簪,还在唇上涂了口脂。眉眼娇艳,泪痣楚楚动人。

    “怎么样?”

    她得让爹娘知道,她过得很好。

    “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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