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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诩然只道:“审讯是你的事,本官不插手。不过穿粉色棉衣的姑娘……”

    他话音微顿。

    “天冷,时间久了,站着也累人,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

    信息却大了。

    县官忙道:“是,是。”

    等他穿过甬道,赶到大堂,看到地上跛脚汉大吃一惊。

    “怎……怎么额头都破了?”

    虞听晚冷静自持:“回大人,他自个儿撞的。”

    她张嘴就来:“也不知怎么了,看到墙就冲了过去,拦都拦不住。”

    “我们没法,只好把人捆起来。呐,就这样了。”

    县令:……

    这话多苍白无力。

    可一看说话之人是粉色棉衣。

    跛脚汉否认:“不……”

    县令直接认同虞听晚的说辞:“竟是如此。”

    虞听晚:???

    还没亮出魏家军身份木牌的顺子:???

    何婶子:???

    后面的事很顺利。

    姜寡妇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详细禀报,听的人声俱泪下。何况县令本就有意偏颇。

    人证在。

    物证女娃身上的伤也在。

    县令二话不说,快速定了罪。

    按律法处置,跛脚汉直接被捕快带了下去。

    姜寡妇却跪在地上不起。

    她清楚,最该恨的是……

    “大人,求您将我爹娘公婆一并传召于此。”

    “被说闲话也好,被指责也罢。民妇要和这些人签断绝书,日后不必往来。”

    “我男人死后,不求他们帮忙,避免不了他们添乱,可他们却阴险算计,连妇孺都不放过。”

    “尚在闺中,我从未忤逆长辈。嫁人后更没做对不起亡夫之事。”

    姜寡妇哽咽难言:“民妇不过是个粗鄙夫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他们能卖我一回,便有第二回。民妇何得何能被这些人待价而沽?虽说百善孝为先,可民妇日子都活不下去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县令:“这……”

    实在有违纲常。

    虞听晚的嗓音传来:“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是那些人不念及骨肉亲情在先。

    虞听晚淡声道:“否则只会是隐患。”

    县令不再踌躇:“姑娘所言有理。”

    顺子:……

    他都以为自个儿提前打好招呼了。

    事情很顺利。

    何婶子出来后都浑浑噩噩的。

    “丫头,你真……”

    虞听晚:“普通良民。”

    何婶子:……

    姜寡妇将断绝书塞到怀里,出了衙门就给虞听晚跪下了。

    她何尝看不出是沾了虞听晚的光。

    “今日一事,多谢姑娘解围,若不是姑娘,我只怕……”

    虞听晚扶她起来。

    “不必言谢。”

    她看着孩子,面色温柔下来。

    “要谢就谢自个儿。”

    “给她取了个好名字。”

    姜寡妇莫名其妙。

    虞听晚没再说什么,眼尖瞧见不远处,马路边上停靠的另一辆马车,很低调。但她看到了荣狄!

    姑娘眼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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