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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内茶香袅袅。

    天儿渐暖和,光线明媚下开着窗,风吹进来不过轻微凉意。

    可无端的,宁允翎冷的一哆嗦。

    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隔着一道屏风,没法看清外头的场景,只依稀瞧见一道轮廓。

    “谁啊。”

    宁允翎的不虞写在脸上。

    “在外头鬼鬼祟祟,竟然偷听本世子讲话!”

    声音还那么像他死去的表哥!

    这是故意模仿?

    不是专戳他痛处吗?

    宁允翎不知死活,怒:“没长眼的东西!还不滚进来!”

    气势很足。

    很有宁家世子爷的风范。

    虞听晚看向宁允翎的眼神多了股,以往没有的怜爱。

    宁国侯谋略和胆色在上京勋贵侯爵中,比上不足比下却有余。这对表兄弟不过相差一岁,心眼全在魏昭身上。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近。

    男人长身玉立,着黑衣长袍,发用玉冠竖起,精雕细琢脸上锋芒毕露,鼻梁高挺。

    眼底黑漆漆的半点波纹也无,冷清至极,里头漫着彻骨寒意。

    魏家子向来风姿卓绝。

    偏他一身病态。

    面上苍白没有血色。

    在虞听晚眼里,如西子还孱弱三分。

    在宁允翎眼里,却如煞神。

    他是宁家独子,自幼被宠惯了,自幼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表哥魏昭。

    外头惹了祸,父亲不过是罚跪祠堂,可魏昭却嫌宁国侯妇人之仁,直接动用家法。

    他在榻上躺了小半月。

    等下地后,老实本分了一阵子。

    全家都觉得稀奇。

    和他讲道理不听,好言劝他别惹事不听,原来欠揍。

    直到魏昭出征,没人管束,他才原形毕露。

    宁国侯照葫芦画瓢动家法。

    可……

    又怕把这混账打出好歹。

    宁允翎丝毫不怕。

    以至于魏昭每次回来,面见天子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见他。

    嗯……

    亲自收拾他。

    明明只比他大一岁,可宁允翎往往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可他是敬佩这个表哥的。

    他脑子不好,有回被纨绔子弟当枪使,涉及了一桩奸杀命案。他糊里糊涂的就被关进了牢房。

    所有罪证都指向他。偏偏他有口难辩,说什么都成了外人眼里的狡言。

    那被害女子身份不低,是皇后娘家那边的。

    宁允翎不知这件事真正主使其实是太子。

    顺国公府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太子有意拉拢无果,偏魏昭软硬不吃,可不就拿宁允翎做要挟。

    宁允翎背后是宁家。

    宁家和顺国公府又是联亲。

    可他

    可宁允翎知这件事宁家上下束手无策,焦急如焚。

    在外敦厚和善的太子只是想让魏昭服软,没想过将事儿做绝。故他没让宁允翎吃牢狱之苦。

    可宁允翎就觉得吃苦了。

    虽不曾被拷问受鞭刑。

    可……

    牢房里头充斥着难掩的味道。

    血腥味混着那些犯人许久没沐浴的馊味。

    饭菜难以下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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