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年都要离京数日。去的还都是泽县,他分明知道我最厌恶,听不得那处。”

    仆妇闻言,讪讪。

    她是知道的。

    当初主母在途中早产,正逢灾民来闹事,乌泱泱都是人,混乱不堪。

    条件简陋,主母险些大出血,最后是在一座道观诞下幼婴。险些半条命都没了。

    孩子却失踪了,最要强的主母险些疯了。

    当时伺候的奴才战战兢兢,唯恐被牵连。每日派出去找的人都是空手而返。

    等孩子找回来后,主母已伤了元气,坏了根本没法再生。

    主母治家严,顾家上下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下头不敢多舌,可私下还是有人议论。说老爷八成在外头养了个小的。

    “老爷惦记主母您,十年如一日,想来是外头的事太紧要。”

    “只是……”

    仆妇:“姑娘传信过来,问您何时回去,想来也是惦记。”

    她不理解啊。

    每年夫人都要在昌渡寺待上数日,在姑娘生辰前一天才回去。

    抄写佛经,心诚则灵。

    哪里用得着年年过来。

    嘉善冷冷看着她。

    “你老子娘是伺候我身边的老人了,几日前病了,我才提你近身伺候。”

    “我心里想什么,是你能揣测的?”

    “他顾傅居在外头办什么事,我都不管,你多嘴什么?”

    “再过些时日,你怕是要做我的主了!”

    仆妇吓得连忙跪到地上。

    求饶声还未说出口,就听前面有人喊。

    “夫人。”

    顾傅居朝这边走来。

    嘉善神色微顿,抬眸视线看过去。

    看到一辆马车,车夫,还有往这边过来的顾傅居。

    她直直立着,身板很直,等着顾傅居一步一步走近。

    顾傅居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仆妇,收回视线。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肃然出声:“下去领罚。”

    待仆妇战战兢兢退下,嘉善阴阳怪气:“舍得回来了?”

    顾傅居温声:“我得了消息,三日后皇宫设宴。”

    竟和顾妩的生辰撞一块去了。

    嘉善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可是圣上要给魏家子庆功?”

    顾傅居颔首,紧蹙的眉心稍稍舒展开些许:“他称我一声老师,性子沉稳,又有一身本事,活着回来是好事。”

    嘉善点头道:“我本是想登门探望的,可念着魏家这几日上门的人只多不少,怕也是忙得很,便遣了管家送了贺礼。想着等你回来,再去也不迟。”

    顾傅居底下学子无数,最看重的就是魏昭了。

    换成以前啊,他的确会抽空过去一趟。

    可现在……

    他低头收拾起嘉善写了一半的经书

    “随我下山。”

    卫慎是魏家军的人。可魏家军都解散了,卫家子带着虞听晚治病,他查不到踪迹,本以为其中有阴谋。

    能让他查的束手无策,放眼整个大晋,有这本事的总共不超过三人。

    可等他收到魏昭还活着的消息后,就是四个人了。

    他敏锐察觉出不同寻常来。

    顾傅居不知其中有什么关联。

    可绝对不可能是魏昭早一步发现虞听晚身世有故。

    魏昭不至于如此混账。

    那孩子有分寸,不会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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