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出了事,姜太医紧张的不行,给太子妃把了脉后。他忙朝皇后行了一礼,谨慎措辞。

    “太子妃娘娘脉象虽滑利却时有沉滞之感,需细心调养,减少操劳,静心养胎。”

    “姜太医。”

    皇后阴郁看过来。

    “你对胎像颇有研究。当初本宫怀上太子,你便说是男胎。依你之见,太子妃这一胎,如何?”

    姜太医袖子上的手抖。

    是女胎,可他明明早和皇后娘娘通过气了。

    皇后冷冷道:“还有一个月便要生了,只能是嫡子,你们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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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极深。

    太子薨,天下尽哀之。

    哦。

    魏昭没有。

    他在众臣过去哀悼上香时,中途表示不适。

    魏昭捂着心口,面色惨白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归之,你怎么了?”

    萧怀言的父亲忠勇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魏昭:“没什么,让我送殿下最后一程。”

    忠勇侯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斥:“送什么?”

    “你要是跟着去阴曹地府送,怎么办!顾好你的身子,比什么都要紧。”

    “先回去,皇上那边我……”

    话音未落,顾傅居走了过来。

    “皇上那边我去说,你们先出宫。”

    他看着虞听晚,眼里有太多浓烈的情绪。

    “今儿受惊了,下了雨回去喝些姜茶,早些睡下。”

    这话无疑是温柔的。

    下一瞬,他看向魏昭这短命的样子。

    态度就淡了。

    沉声。

    “你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