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腾腾,是恰到好处的温度,却好似能沾湿她的眼角,画面中人的情绪,却翻江倒海隔着一世,传递在她身上。

    虞听晚不适的按了按心口。

    上辈子的杳杳不知,那是什么。

    可她却知道,那怕是最后的诀别。

    两人没有以后了。

    她落水身亡,那魏昭呢?

    可是也遭遇了不测?

    虞听晚在隔间时,魏昭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端着雕红漆海棠花托盘。

    托盘上放着瓜果点心,都是切好去了皮的。

    魏昭在石桌上放下,朝隔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拆开应扶砚送来的信纸。

    他冷淡一目十行。

    开始一大堆废话,是要钱的。

    都有应殷那个冤大头了,还不忘从他手里再抠点。

    魏昭直接无视。

    往下看。

    都是正事。

    比如前提前丁忧回来的杨尚书令,从一回来就在六部大刀阔斧。

    坐着上这位置,丁忧三年,回来恢复原职,没被人取代,一是本事够硬。二……他是狗皇帝的人。

    魏昭往下看。

    挑眉。

    虞听晚缓好心绪,解下发上的首饰,耳坠。

    乌黑的墨发垂直腰间,收拾妥当这才出来。

    她不再是前世仍旧心事重重的杳杳。也没有太多避讳,走过去捡起一块甜瓜。

    “有什么好事吗?”

    魏昭:“嗯。”

    “可以吃席了。”

    虞听晚来劲儿了:“活人的还是死人的?”

    魏昭:……

    “应承要娶妻了。”

    虞听晚想了一下。

    哦,那个一直不得帝王在意的四皇子。

    “娶谁?”

    “杨尚书令府上的千金。要不了多久赐婚圣旨就要送去杨家了。”

    杨家,虞听晚不熟。

    不过尚书令官职不低。

    要知道五皇子妃娘家是百年世家昌义伯之女,二皇子妃姚汝是刑部尚书之女。

    尚书令可是统管六部的。

    论世家地位,同昌义伯算得上平起平坐,论官职,他还压刑部尚书一头。

    虞听晚纳闷了。

    “圣上这是有意提拔四皇子?”

    魏昭:“不止四皇子。”

    魏昭语气不疾不徐:“他近些时日对那瘸子也挺好的。”

    瘸子……

    二皇子应峙。

    四皇子母族低微,可有了杨尚书令这个岳丈,也就不容小觑了。

    狗皇帝深谙权术之道,绝不允许应殷的势力过度膨胀,威胁到他。二皇子加上四皇子,足够形成制衡之势。

    朝堂的事,魏昭倒不会一件一件都说给虞听晚听。

    毕竟枯燥乏味。

    不过……

    魏昭:“曹伯公私下见了应殷。”

    虞听晚坐在池边脱了鞋袜,雪白的足尖轻点水面。

    闻言,扭头:“他想要投靠五皇子?”

    “嗯。”

    “应殷看重有本事的人。”

    谁不想如虎添翼。

    魏昭放下信,脱下外衫,免得吸满水在,池子里不方便行动,向她走近。

    他直接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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