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渗出冷汗,眼里满是惊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攀附。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的手在抖,身子也跟着轻轻颤栗。

    魏昭眼眸幽深,抱着人准备上岸。

    “不学了。”

    “我们下山。”

    虞听晚把头埋在他肩上。

    声音很低很低。

    “那还是要学的。”

    ————

    上京贾府。

    葛老给应扶砚把了脉后,又重新开了药方。

    这里专门有一间药房,里头的药齐全。他的手就是秤,抓药掂量就能准确克数。

    应扶砚躺在摇椅上,手里抱着暖炉。

    青鸦在他左边跳跳,

    又飞去他右边跳跳。

    “嘎嘎嘎嘎。”

    它张嘴,就是二皇子府听来的话。

    “我来皇兄府上小住,皇嫂不会有意见吧?若是有,也忍着。你除了给我皇兄生下儿子,有点功劳,还有什么用?”

    “你娘家姚家都不愿意帮衬皇兄,转头向五皇子讨好。贱不贱啊!”

    “和你说话是耳聋了吗?闷葫芦一个。”

    应扶砚面上的情绪越来越淡。

    葛老走过来,在他跟前煮药。

    “那七公主来隔壁小住,整日没个消停。”

    “以前九公主尊贵无双时,七公主看到她就像老鼠见着猫,像个奴才一样殷勤的不像话。”

    “如今九公主不成气候了,七公主有意刁难,被帝王撞见训斥一番。”

    葛老往隔壁方向努努嘴:“也就可劲找二皇子妃不痛快。”

    “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葛老忍不住问:“都住到人隔壁了,不如把人抢回来?”

    应扶砚不语。

    葛老:“我一个外人,都替你急。”

    “我就不信,你不惦记?”

    谁不知道燕王世子和刑部尚书府的大姑娘是青梅竹马,早早订了婚约的。

    可奇怪的是,搬进来后。

    应扶砚一直没有别的动作。

    每天只让青鸦去隔壁转转,听听那边的动静。

    葛老:“知道你如今的身份不好同她相认,可你现在不是五皇子的幕僚么。”

    “不说是同她说上话,你便是远远见她一见也是好的。”

    葛老操心完魏昭,又开始操心应扶砚。

    他从来不操心那些谋逆,把应家人都嘎了的事。

    毕竟他不懂,还伤脑。

    他就喜欢操心情情爱爱。

    因为他也年轻过!!

    他说那些话,应扶砚索然无味低头玩着一颗硕大的东珠。

    这是他厚脸皮从五皇子那边要来的。

    葛老往隔壁看了眼:“不然回头要是碰到了,你是怕都认不出。”

    应扶砚抬眸,眼神阴郁:“不会。”

    “嘎!”

    青鸦突然往隔壁飞去。

    飞的好好的纸鸢,被乌鸦拖走,线被崩断。

    可纸鸢太大了,挡住了乌鸦,刚欺负完姚汝,放风筝的七公主哪里知是鸟为。

    “那是父皇赏给我的风筝!”

    她正要去找。

    可见姚汝要出门办事,索性把她当做奴才使唤。

    “皇嫂,你去给我要。”

    青鸦哼哧哼哧拖着纸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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