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慢条斯理的揉了揉,语气凉的入骨:“都说杨夫人生了三子一女,好福气。可你怎么只管生,不管教啊?”

    “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打你,你都没跳脚,她怎么还跳出来教我做人?倒是好大的口气。瞧瞧,这还没嫁进去,就开始摆皇子妃的谱了。”

    婆子:“老奴瞧见了,这对母女委实可笑。咱们不信姑娘说的话,难道信她一个外人?”

    “别说咱们姑娘就是柔弱,她便是睁眼说瞎话说水是黑的,我们夫人都要想法子让水真的变黑。”

    杨静姝:!!!

    她气的去看始作俑者虞听晚。

    虞听晚实在没想到嘉善会出其不意动两次手,偷偷睁大眼睛也往这边看。

    她没有像幼时有人撑腰时,朝杨静姝做鬼脸气人。而是更明目张胆的伸手去抓卢时楹剥出来的果肉,往嘴里塞。

    咔滋咔滋。

    像是仓鼠一样,嘴里塞的满满的,吃的很香。

    嘉善觉得没什么。

    她女儿吃点东西怎么了!

    最是看重规矩礼数的宁素婵也觉得没什么。

    她当婆婆的都没意见,谁敢有意见?

    杨夫人:“这……”

    她气的要死,可又不敢打回去。

    “今日一事,实则……”

    被打断。

    婆子:“就是杨姑娘的错。”

    “咔滋咔滋。”

    “杨姑娘若是不出门,也就没这事儿了。她出门了就非要走这条道和我们姑娘碰上吗?”

    “别说是你们无礼在先,便是我们姑娘见你们的马车不顺眼要撞,那也是你们活该,懂吗?”

    就真的很不讲道理了。

    虞听晚都不咔滋咔滋了,愣了。

    原……原来还可以这样。

    嘉善不同于先前的疾言厉色,这会儿看向虞听晚时,就笑了。

    嗓音格外柔和。

    “杳杳,你有一点不好,阿娘……”

    她连忙改称呼:“我也得提一提。”

    “你下回要撞,记得提前下马车,不然多危险啊。”

    这时候,宁素婵总算出声了。

    她和嘉善性情天差地别。

    语气很淡。

    说话甚至没有看杨家母女。

    “前些时日杨家设宴,帖子送到了魏家,被我退了回去。”

    “据我所知,顾家也是没人出面去的。”

    她冷淡:“没人敢说一句。”

    “可若有朝一日。魏家若设席宴,别说给你杨家下帖你们不来,被上京世家孤立的只会是你们。不过,我也明摆着告诉你们,真有那一日,也不会给你们杨家下帖。”

    “你娘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懂的道理,杨姑娘可悟了?”

    她丝毫没有要听杨静姝回应的意思。

    “你们杨家在别人面前也许是显赫,可在我们这些一等一功勋人家眼里,又算什么?”

    她缓缓道:“顾家的女儿,顺国公府的少夫人,魏昭的妻子任何一个身份,她都可以在这上京胡作非为。便是将天给捅塌了,也有人争着给她补上。懂吗?”

    “可你们不行啊。”

    “在没有足够仗势欺人的条件时,还是夹着尾巴才好,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