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俸禄……”

    “直说!”

    贺诩然恭敬拱手。

    “罪臣应懿犯通敌谋逆之罪,按照律令本该处死,是圣上您念及兄弟一场,免了他的死罪。”

    应懿便是燕王名讳。

    他吐字清晰。

    “可见皇恩浩荡。”

    “罪臣应懿亡故,圣上为此伤神多日,故大晋上下皆知您不忍,曾放话下头对其子应扶砚照付。”

    这是之前应乾帝拿来做美名的。

    “现应扶砚惨死,此事臣认为该严查。可是有人故意不遵皇令,未把圣上您所言放在心上,在岭南阳奉阴违刁难应扶砚,这才至他身死?”

    如每次办案那般,贺诩然义正言辞。

    “区区贱民,应扶砚死了便死了。可此事涉及皇家声誉。”

    “宫外已有人传是圣上授意,若不然岭南的官差何至于不把他当做人看,死状凄惨?”

    身后的杨惟文跪下:“请圣上准许臣等彻查此事,以堵悠悠众口。”

    舒御史领着其余御史跟着跪下。

    “请圣上准许臣等彻查此事,以堵悠悠众口。”

    应乾帝神色依旧,可被褥下的手已经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他死死看着贺诩然。

    “你好大的担子!”

    字里行间把他高高捧起,可还不是怀疑他?

    贺诩然不缓不慢。

    御史容不下沙子,什么都要查个清清楚楚,他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隔三差五得罪人吗?

    他扬声:“可臣信圣上!”

    若是干净,是不怕查的。

    可他干净吗?

    应乾帝情绪莫辨,突然轻笑一声。

    殿外伺候的奴才双腿一软,双膝已与意识之前跪了下去。

    就听里头帝王的声音。

    “不亏是朕千挑万选的好御史。”

    ————

    外头的雨还不曾停歇,淅淅沥沥下个没停,让人心烦,扰人心境。

    姚汝醒来后,胸口闷的难受,竟不知哭是怎么哭的了,靠在榻上不言不语,还将屋内伺候的人全赶了出去。

    也就是这时,窗户那边传来些许动静。

    属于男人修长无力的手试图推开。

    应扶砚努力拨动几次,无果。

    轻功带他过来的魏昭看不下去,

    离开片刻将守在门外的奴才敲晕了,准备把应扶砚拎进去。

    是的,拎。

    可他听力极好,听到屋内轻微的脚步声。

    他挑眉,去了远一点的地方,时刻关注周围动静。

    姚汝其实不想下床看的。

    可窗户离她这边近,传来的动静也很轻,在雨声下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软绵绵的好似试探,又好似怕惊扰到她,但听着格外坚持。

    窗户被软绵绵的推开一点,下一瞬又啪一小声合上。

    继续推,轻轻的咯吱一声,又继续啪合上。

    不知为什么,在她耳中却如震耳欲聋,吵的她格外心烦意乱。

    明明她可以不理的,可不知为何,她冷到骨子里被冻僵的心口却在这动静下,告诉她还在跳动。

    她鞋也没穿,赤脚下地。不受控制朝那边去。

    在外头的人再一次尝试推时,帮着开了窗。

    姚汝穿着单薄,目光无神,憔悴的似随时能崩断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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