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龙飞凤舞一看是男子所写,顾傅居都以为魏昭外头养了个小的!

    信里很简单。

    很不要脸那种。

    ——“你把应扶砚名下那些经营不善半死不活的商铺都收下管理了,上个月营利直接翻了几翻,他在我面前数钱!那得意样子看着就讨人嫌。他如今有应殷那个冤大头养着,时不时还要在你面前蹭些,差钱吗?”

    ——“我要成亲了,日后要养媳妇了,我才差钱!你为什么不把我名下的铺子也收过去?”

    ——“管一个人是管,管两个也是。厚此薄彼要不得!”

    字迹有些熟悉,但又透着股浓浓的陌生。

    顾傅居倏然看向魏昭。

    一字一字念着那个名。

    “应扶砚?”

    魏昭未语。

    顾傅居又把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再看一遍。

    然后,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应殷身边那个幕僚是……?”

    他猛地站起来:“你们也太大胆了!”

    魏昭:“夫子压压惊。”

    顾傅居揉了揉额,消化这个事实:“信是谁写的?”

    都不用等魏昭说。

    顾傅居:“萧家那个?”

    魏昭挑眉:“看来夫子心中,他不是庸才。”

    顾傅居冷笑。

    “有年国子监考试,我帮忙监考。他的卷子我看过了,字歪歪斜斜也全部答非所问。”

    “后来他父亲邀我及几个大人去他府上做客,中途得知他又在外惹事生非,特地撂下我们,去他屋子揍人。”

    “我怕出事,有意过去劝阻。”

    只见那萧怀言抱头乱窜,忠勇侯在后面追。

    说到这里,顾傅居笑了一下。

    “两人演的起劲时,我却在屋中看到了一张从桌上杂书中被吹飘到地上的纸。”

    这一看不得了。

    “全部是国子监考试的答案。”

    “字不错,也答的很好。”

    “我便知道,那是打给我们看的,打给圣上看的。”

    他当时什么也没说,还把地上的纸帮着重新夹到了杂书里头。

    一直未对外宣言。

    更不曾拆穿。

    魏昭垂眼。

    也不知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又看了眼煮好的茶,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魏昭端起来,碰了一下顾傅居手里茶盏。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

    魏昭:“有劳夫子了。”

    “他们两人日后做什么,还得请帮着行个方便。”

    顾傅居:……

    他就知道。

    现在魏昭扔出两个人来,也算给他解了惑。

    都是聪明人,他也能猜出来,魏昭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来时想问的,也有了答案。

    顾傅居把茶喝了。

    表示应允。

    魏昭也打算喝。

    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过片刻难言的躁。

    指腹缓缓摩挲着茶盏边缘,忽然咔的一声脆响,杯沿裂了道细纹,里头的茶水却纹丝未晃。

    顾傅居:??

    魏昭放下。

    顺手捡了边上的一把刀片。

    是打铁铺那边送过来让他检验的。要是可以就准备多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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