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

    原来……脏的是她。

    她沉默很久。

    “可他边上的不是顺子住吗?”

    檀绛告诉虞听晚:“顺子被荣狄赶去别的地方了。”

    虞听晚:……

    顺子摊上你们,是他的命。

    “属下涂的药膏是葛老亲自调的,专治跌打损伤。可要允些给夫人用用?”

    “不了。”

    檀绛很好奇:“夫人是如何让自己破皮的?”

    磨破的。

    昨儿还含的艰难。

    不过,这不是你一个没有成亲的姑娘该问的。

    虞听晚语气有些沉重,慢吞吞道:“上火了。”

    “原来如此。”

    檀绛理解了。

    “那属下这就让厨房那边做菜清淡些,再给您煮一份菊花茶来。”

    “不必。”

    虞听晚:“你随我出去一趟。”

    ————

    繁华街道处的茶坊包间。

    鹅黄罗裙的女子妆容精致,神色不耐,在她喝了第三杯水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包间门被推开。

    楼下咿咿呀呀的江南小曲,也跟着漏了进来。

    可等包间门被关上时,一切声音被隔绝在外。

    “姑娘,人带来了。”

    只见膀大腰粗的仆妇推着惶恐不安的周玉柔进来。

    鹅黄女子这才缓缓转身。

    是不知死期将至的杨静姝。

    她神情冷淡,带着一份掩藏不住的倨傲:“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周玉柔:“这……”

    她知道。

    杨静姝重重放下手中茶盏,里头的茶水剧烈晃了三晃,还有些溅了出来。

    砰的一声。

    周玉柔腿下一软。

    她早把匣盒弄丢了。

    可她哪里敢说,只能惴惴不安。

    她怕杨静姝怪罪,又看出什么。故装模作样登顺国公府的门。

    本以为虞听晚不会见她,她连魏家门槛都迈不进去。

    可她头回拜访,檀绛亲自把她请进去,送到一处凉亭。

    然后……

    虞听晚没有招待她,甚至脸都没有露。

    是让伏猛招待的。

    周玉柔想到那脾气暴躁的白虎,就吓得腿哆嗦。

    伏猛虽然看不上周玉柔,可他规矩到家,知道来者是客的道理。

    还要让下人上茶点。

    滚烫滚烫的茶水,就让她喝啊!

    那么一头凶巴巴的大老虎,一口就能把她的脑袋咬下来。

    她如何还敢上门?

    但隔几日,虞听晚就让人过来请她。去了凉亭又是老虎招待。

    周而复始。

    虞听晚分明是戏耍她!

    肯定是不喜她之前玩弄宁允翎。

    但……

    在杨静姝眼里,就是她成功和虞听晚交好。

    她索性也借着这一点,告知杨静姝已将匣盒埋好了,权当交差了。

    反正杨静姝没法亲自去检查。

    “杨姑娘,您的吩咐我都照做了。”

    杨静姝见她畏怯不中用的模样,嗤笑一声。

    “可为何虞听晚如今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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