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
“说要是当年燕王登基,定不是这番光景。”
应乾帝大步走至他身侧,居高临下看着他,身上的气势磅礴。
“你继续说!”
“臣不敢。”
这便是有更难听的传闻了!
“朕让你说!”
祝尉:“整个大晋不少民众私下议论燕王无辜,是圣上您贪图龙位,这才做局改了传位诏书,置他于死地,为的是斩草除根。”
砰的一声巨响。
龙案上的器具被应乾帝全部挥落在地。
那双平素深不可测的龙目此刻寒光四射,瞳孔收缩如针尖,眼白爬满血丝。
唇抿成一道。生冷的直线嘴角微微抽搐,仿佛在竭力遏制即将爆发的滔天怒焰。
笔墨纸砚,奏章茶盏尽数飞坠。
墨汁泼贱,茶水撒落,青瓷碎片洒落金砖。和那些尚未拾起的药丸混搅一处。
满地狼藉。
他的五指紧扣着案沿,指尖因用力而暴起。
可他听到一声惊呼。
应乾帝浑身看过去,之前一同被砸坠地的还有历代帝王用的玉玺,已被砸出一道裂纹。
天色阴沉,风声簌簌,
出了宫殿,走在公道上,萧怀言嫌弃评价:“那老东西挺会发癫。”
魏昭不可置否。
他神色自若:“看那边。”
萧怀言顺着他说的方向望去,骤然眼前一亮。
魏昭神色淡淡:“帮他创造条件等着他逼宫,费了我不少心思。他倒是还在犹豫不决让我好等,你去激他一激。”
萧怀言明白。
“二皇子。”
他朝前头的应峙打招手。
萧怀言甚至扔下魏昭,大步跑过去。
“你怎么也入宫了?”
应峙视线往后,在被落下的魏昭身上停顿,又不着痕迹收回来。
“母妃身子不适,我得了消息过去伺候,这下准备出宫了。”
“倒是巧了,碰上两位不如一道?”
谁要和你一道啊。
萧怀言仿若没听见。
“什么,你也是为了五皇子的事入宫的吗?”
应峙:???
眼底闪过厌恶。
“萧世子怎么好端端的谈起了五皇弟?”
“也,难道还有谁吗?”
有谁你不清楚吗?
祝尉进宫传话,不是你授意的吗?外头传应殷不好的,方才是一个字都没提啊。
萧怀言:“也没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心里膈不膈应。”
应殷含笑:“可见五弟得民心,我自愧不如。”
萧怀言:“百姓都提到让五皇子救灾,却不提让你也去。好端端被忽视心中定不是滋味。”
“萧怀言。”
魏昭不赞同的声音传来。
“你怎可对二皇子不敬?”
应峙:“无妨。怀言一向说话直,可心眼是好的。”
心眼好的萧怀言连忙认错。
“是我的不是。”
“二皇子您怎么可能被忽视。”
他煞有其事:“大家也是记挂你的,可你跛脚啊。虽不影响日常走路,可到底腿脚不便。”
“也就不被他们提及了。”
“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