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太大,家里人吓得不轻。

    他被人狠狠揪了下去。

    “你这混账!吵什么?也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外头别看什么都过去了,可谁知道还乱不乱!”

    少年却忘了恐惧,惊喜大喊。

    “娘!是魏家军,外头是魏家军。”

    被厉声叱。

    “朝廷的兵个个凶神恶煞!要是惹了他们不满,你……”

    嗓音截然而止。

    等等。

    谁?

    是一直把人当人的魏家军?

    与此同时,听到这一声的老妪心下稍稍安定,可也不敢散去恐惧。

    “砰砰”

    大门被敲响。

    老妪吓得一惊。

    “大娘,是我令折,和德哥一个军营的。不知您可还记得?去年还来拜见您和嫂子。”

    “晚辈正逢路过,念着昨儿一场腥风血雨您和嫂子必然惊慌。”

    “大娘,你听得见吗?如今没事了,没有危险了。”

    咯吱一声,房门被老妪推开。

    老妪看向令折。

    还不等欣喜,身后就传来孙子一惊一乍的嗓音。

    “令叔叔!”

    附近的百姓也纷纷开门,才发现每家每户贴着告示。

    上京……

    不,除去灾区,可以说大晋各地的百姓都纷纷撕下门上的告示。

    有的聚在一起。

    “这写的什么?咱们又不识字。”

    不识字,但也能分出区别。

    “倒是奇怪,怎么咱们手里的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

    魏昭将从路怀璋手里取来的各帝王罪证和皇室丑闻,全部昭告天下。

    有的人不识字怎么了?

    总有识字的人。

    有人开始念。

    “燕王仁德不曾谋反,却遭虚伪帝王忌惮,阖府流放无一幸免!”

    “顺国公并非病故,乃帝王所逼,不得不死。”

    “燕王世子一直被苛待。贺御史过去查死因,帝王都做了手脚呢。”

    “饥荒年周覃贪墨,为帝王默许!默许万民遭难,活活饿死。”

    “先帝登基前,为坐稳江山拉拢朝臣,高举罗天下英才入彀,以固国本。实则多名新科进士的朱砂履历做假,考卷被糊名取而代之,以至数名寒门子弟名落孙山。”

    “朝廷国库是空虚,可历代帝王留下来的私库黄金无数,留着生灰。”

    “……”

    “……”

    一桩桩一件件,都能听者破声大骂。

    寒门出学子本就不易!全家供着一个读书郎,都得勒紧腰带过日子,合着让那些酒囊饭饱的畜生夺了名次?

    当然还有百姓纷纷相告。

    “听说了吗!二皇子和男人有一腿!”

    “听说了,没什么可奇怪的。他那太爷爷应武帝就喜欢女人。”

    “这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妥的?不值得你大惊小怪。”

    “臣子的女人!还是生了孩子才出月子的臣子妇,你说妥不妥?”

    “宫里的丽嫔,肚子里揣着的是野种。”

    “啊,她可真胆大包天!竟敢混淆皇室血脉!”

    “笑死,狗皇帝死前很骄傲吧,一把年纪还能让妃子肚子里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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