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低垂眼眸,恭敬:“主母在修剪花束。”

    虞听晚:“婆母修剪好准备作甚?”

    管事低垂眼眸:“这……小的便不知了。”

    虞听晚告诉她:“婆母得插花。”

    “插好花后,她得去抚琴。”

    “抚好后,再看会儿书。”

    虞听晚微笑:“她可真悠闲啊。”

    说完,她扭头看向檀绛,笑不出来。

    “这会儿知道我为什么去不成了吗?”

    檀绛应该……知道了。

    虞听晚真的还有点忙。

    尤其顺国公府名下的产业遍布各地,先前水灾或多或少都有一定影响。

    虽说宁素婵把最难的都处理了。

    留给她的,都是她能应付的来的。

    可虞听晚一贯是能偷懒就偷懒的人。

    檀绛:“那真是辛苦少夫人了。”

    檀绛很难过:“可惜属下不会,不然也能帮您分忧。”

    “贺御史也是,他怎么就应下了给圣上办事?属下听说他自领命后就住皇宫里头了,昨夜一宿没睡,灯点了三回,奋笔疾书狼毫都用断了一支,手却还没抽筋呢。”

    是的。

    应扶砚打哈欠,贺诩然疯狂处理公务。

    应扶砚睡觉,贺诩然疯狂处理公务。

    应扶砚睡醒后,他还坐在那里,姿势都没换过。

    应扶砚良心都过不去了。

    ——“诩然啊,你歇歇。不急于一时,别把身子弄垮了。”

    ——“不用,臣不累!”

    贺诩然表示。

    ——“圣上,你别说话,吵到臣的思路了。”

    不是他装。

    他是真的一到办公,就全身心投入。

    一晚上没睡算什么?

    他越投入,身体和脑子就越兴奋。

    虞听晚:……

    贺诩然真的是天选朝廷的驴。

    檀绛感叹:“贺御史要是给您处理这些多好啊。”

    “这有何难?”

    荣狄从外头入内,他是来取魏昭书房的物件,本该拿了就走,可这会儿很体贴走过来。

    “到底是清远伯府唯一的独苗,圣上真怕他有个好歹,非把人喊去外殿睡会儿。”

    “贺御史拗不过,无奈只好应下。但放话说就眯一会儿,最多半个时辰他就继续忙。”

    魏昭身边的人,真的没几个做人。

    荣狄:“可要属下跑腿送些过去,让贺大人别浪费这半个时辰。”

    休息什么啊!

    “他年轻,身体好,正是闯的时候。”

    虞听晚:……

    “你们把他当个人吧。”

    哪里用得着贺诩然啊。

    等沈枝意过来找她划船摘莲蓬时,虞听晚已经站在门口迎她了。

    沈枝意刚要觉得受宠若惊。

    虞听晚眸色温柔:“来了啊。”

    沈枝意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在虞听晚按着她去凉亭坐下,还给她倒了杯水时达到了顶峰。

    看着檀绛一箩筐一箩筐搬着书信前来,沈枝意眼皮直跳。

    “你干吗?”

    虞听晚:“你有没有兴趣,认一个义兄。”

    沈枝意:???

    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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