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鸦稳稳落在茶几。

    它觉得太高了,凸显不出它的弱小,很快换了场地。

    青鸦站到了地上。

    也不知哪儿学的姿势。

    忽地收拢双翅,漆黑羽翼如垂落的帷幕般掩住鸟脸,只余羽毛缝隙尖露出一点喙尖。

    “嘎。”

    “欺负我啊!”

    青鸦呜呜咽咽,似羞妇以袖掩泣:“趁着家中没人,强盗似的闯入房中,踹飞房门后偷看我啊!”

    “这登徒子,向来是早就谋划着把我占为己有了。”

    它小爪子一抓,趴倒在地。

    青鸦努力的往魏昭那方向爬。

    “还粗鲁扒我衣裳,我活不了了,没法做人了。”

    颤颤巍巍,满腹委屈。

    魏昭:……

    青鸦终于爬到了魏昭脚前。

    抬起绿豆大小的眼睛。

    “我的身子已脏了!”

    魏昭:……

    早知道就不该让它学太多的话。

    虞听晚:“要死要活的,我能怎么办?”

    “伏猛又觉得被冒犯了,索性满院子追着,真的要把它往死里打。”

    虞听晚:“哦,还不小心把我金摇椅踩塌了。”

    “它不是惹到青鸦了。”

    她微笑告诉魏昭:“是惹到我了。”

    ————

    翌日,虞听晚送宁素婵和沈瑾出了门。

    马车已停在顺国公府门前。

    “行了,不必送了。”

    宁素婵:“府里这几日你好生照看着。”

    她显然是准备在郊外山庄住上几日的。

    虞听晚:“也不知怎么放心的。”

    “伏猛都能跟着,却把那么个娇弱的儿媳妇留在家里。”

    宁素婵:……

    “别和我贫。”

    宁素婵:“归之今早请安时和我提过,再过几月没那么忙了,正逢夷陵魏家祖爷爷生辰。”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先前得知归之战场出事,当咱们这一支断了香火还病了一场。”

    “你公爹和你小叔离世,他就精气神大不如前了。”

    “虽说归之每隔半月都有家书送去。可他老人家见不到人还是惦记着,要不是底下小辈拦着怕他舟车劳顿吃不消,早就跑来上京了。”

    “夷陵是魏家的根基,你和你叔母都该过去,再给他老人家磕个头。”

    宁素婵留下一句:“夷陵山好水好,有你玩的。”

    目送马车驰远,虞听晚又在门口等了片刻。

    今儿众人来得早,来了后除了沈枝意抱怨几句,都很快忙活起来。

    等送走她们,天色渐沉。那些也都忙好了。

    时间终于到了所谓的第三日。

    魏昭留在府内,没再出门了。

    虞听晚醒来后,吃了早膳。

    她努力平常心态。

    虞听晚:“我不知什么会触发记忆。”

    魏昭:“想不出来也无妨。”

    魏昭本来也不太赞成。

    毕竟……是不好的回忆,她先前梦魇都是哭着醒来的,若是想到了更多,如何不伤神?

    可虞听晚只问了一句话。

    ——若夫君是我,会想知道一切始末吗?

    会。

    他们较真,都不愿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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