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给婆母叔母添乱了?”

    檀绛:“姑娘去忠勇侯府了。许是下了雪,找萧家小世子堆雪人吧。”

    行吧。

    虞听晚看了眼天色,抱着奶娃娃外去。

    “那不管她了,走吧。”

    马车去的方向,是上京的一处小巷。

    虞听晚刚下马车,就闻到了浓郁的卤香味,馋的勾人。

    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慧娘迎了上来,接过咿咿呀呀的奶娃娃。

    慧娘对虞听晚道。

    “快进屋,烤烤火。”

    “上京严冬远比不得泽县。我刚过来时还觉得稀罕,觉得连风都是软的,哪像老家那边,风一刮便如刀子剜肉。可住的久了,骨子里的寒气反倒掺了出来,竟也觉得冷。”

    虞听晚点头:“是如此。”

    她想,她怕是也做不到和以前那样,手开裂后还能跑去山上捡柴。

    “爹呢?”

    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卫守忠。

    慧娘:“我想着给知栀做些肉干,让他出去买肉了。知栀怎么没来?”

    虞听晚:“出去野了。”

    哪有这么说女儿的?

    慧娘嗔她,想起一事。

    “我前儿上街,宁国侯夫人正巧坐着马车经过,许是外头跟随的奴仆眼尖,认出了我后告知。宁国侯夫人下马车,给我塞了一份喜帖。”

    她说这些时,不如刚来上京的局促。

    谁敢想当年山脚她因私心救下浑身是血的男人,想要当儿子养。转头又给他娶了个标致的媳妇。

    她莫名其妙就成了上京好几个显赫府邸的恩人?

    这些年一直被当做亲戚走动。

    谁不说她命好?

    虞听晚温声,寻思着到时候派人过来接:“便是没碰上娘,舅母只怕都会派人过来送喜帖。您只管收下,回头过去吃杯酒。”

    儿子终于得到卢家两个小舅子的认可,要抱得美人归了,就宁国侯夫人那架势,恨不得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甚至怕宾客不多,不够热闹。

    慧娘点头,低头看怀里的奶娃娃,笑:“我们衡哥儿瞧着,愈发结实了。”

    虞听晚哒哒哒往前,身子直往灶屋钻。

    奶娃娃看见娘亲入了灶屋,安安静静,只睁着着弯弯鹿眼等她出来。

    可见慧娘却把他往另外的房屋带,就急了。

    可他不会说话,直啊啊的叫。

    隔壁孙老夫子听着动静,让刘燕扶着她过来。

    见状,没好气骂。

    “你个逆徒,怎地就记着吃?”

    虞听晚抱着大碗出来:“夫子怎么愈发暴躁了。”

    这天气,吃着滚烫的卤味,最合适。

    虞听晚蹙眉:“都一把年纪了,好歹收收脾气。”

    老夫子:……

    虞听晚很真诚,好声好气哄他:“要不要给您也盛一碗?我又不吃独食。”

    刘燕没忍住:“哈哈哈哈哈。”

    真的。

    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虞听晚还是老样子。

    刘燕上前握了握衡哥儿的软乎乎的手。

    “看着是急着要学说话了。”

    虞听晚:“他爹也挺急的。”

    “怎么说?”

    虞听晚:“知栀学说话时,头个喊的不是爹娘。”

    “那是什么?”

    虞听晚感觉碗里的卤味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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